“叩、叩。”外面传来两声敲门声。
“郁秋,你从前天晚上回来,已经有一整天没有吃饭了,这样下去对胃不好的哦。”温和哄溺的声音从不隔音的门缝里溢进来。
郁秋烦躁地将被絮裹在头顶上,似乎将门外略显嘈杂的声音隔离开来,只可惜效果不佳,来人见屋内没有丁点回复的迹象,正掰弄着门锁想着法要进来。
碰撞的清脆金属声让郁秋烦不胜烦,耳边仿佛如约响起池雪烬衣裳上挂着的银铃声响,他一把掀开被光着脚粗鲁地将门猛地拉开。
温苗清秀却留有刀疤的脸正讨好地望着他,他手里端着一份热气腾腾的食物,显然是刚热好就拿了过来,持着瓷盘的几个手指被烫得泛红,可本人却浑然不觉。
“你烦不烦一天要往我这里跑多少次没瞧见我一点都不待见你吗”嫌恶的话语从郁秋嘴里脱口而出,显然是前几天刚从池雪烬那里受到的火气还没完全消弭。
温苗眼里划过一丝受伤,勉强克制住胸口不由自主涌出来的难过,贴上笑劝说道“好歹吃一点吧。”
郁秋不禁冷笑一声,用往常对方明里暗里讥讽他的语气回道“我说的话难道你一点都听不懂吗非要上赶着往我跟前凑是吧如果不是因为瞿枫患有腿伤,傅又驰高烧不退,你以为到我面前献殷勤的机会还轮得到你”
说完郁秋将温苗狠狠地往外面一推,厌恶非常地把门遽烈一阖发出重重的声响。
然而对温苗的这番羞辱非但没有让郁秋成功泄愤,反而令他焦躁得无以复加。
他们都对着自己颇为殷勤,任何事都顺从自己的心意,生怕惹自己一点不快,可偏偏
郁秋脑海里又浮现出池雪烬冷漠地让他别再来了的画面。
难不成是蛊虫下得不够郁秋心神不宁地想。
如此一想他立刻抱出自己的宝贝瓷罐,掀开一条小缝,里面依稀只剩下几只还在安眠。
郁秋漂亮又精明的眼发出几缕幽光,没准真如自己所料,不然从何解释明明都中了蛊,可池雪烬却还是这番不顺从自己的心意。
连温苗那样的货色都腆着脸讨好自己,没道理到了池雪烬这里却没什么效果。
不对。
效果还是有的,比如之前对方喂进自己腹中的东西,后来不也是乖乖解了吗
郁秋连忙穿上鞋,将小瓷罐用东西牢牢裹上一层后,揣在怀里火急火燎地往外冲,正撞上口干舌燥出来喝水的傅又驰。
“小秋。”傅又驰喊住了他。
“干什么”郁秋耐心不佳。
傅又驰眼底浮着病况自带的乌青,他嘴唇枯燥起了点皮,“我因为淋雨而感冒发烧了,难道小秋就一点都不关心我吗我可是因为你、咳、才淋的雨呀。”
这听起来倒像是没有任何来由的指责了。
郁秋漆黑的眼瞳不禁朝上不屑地翻动一下,嘴皮僵硬地扯了扯,嘴角更是连平常流露出的戏谑笑容都奉欠,“我只是嘴上说一说而已,我让你淋雨你就淋雨啊,我让你去死你怎么不去死呢”
“没事别来烦我,没看见我正在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