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月合掌笑道“好呀好呀,就等这句话呢你可千万不要食言喏”
国师“嗯。”
缩成一团的红狐委屈巴巴盯着扶月拉袖子的手,尾巴尖尖总按耐不住地想钻出来扇过去。
酒过三巡,喝多了的安帝被舞姬搀扶起来,说乏了要回去休息。
就在朝臣恭送安帝时,一支雪白箭矢刺穿夜色直直冲安帝而去
文臣还未反应过来,在场几个武将下意识往腰间摸去,自然摸了个空。
只见国师食指微动,瓷勺瞬间弹射飞走叮地一声不偏不倚打歪箭尖,擦着裴首辅的脸钉进他身后的柱子,入木三分。
眨眼功夫,皇帝的命被救下了,裴首辅的脸破了。
“大胆狂徒胆敢刺杀当今圣上”
“护驾来人护驾”
“”
太监的尖叫声、朝臣的怒喝声此起彼伏。
白衣青年慢吞吞摸了下左脸,指尖沾着血珠。
他转动眼眸去看那一袭白衣,便清晰映着清冷身影。眸底浓到化不开的墨如水中涟漪圈圈散开,他竟轻轻启唇,将这枚血珠点在舌尖,混着清冽茶香吞了下去。
被几个太监护在中间的皇帝酒还没醒,只知道抱紧怀中美人乐呵呵笑。
皇后正襟危坐,与侍卫头目对视一眼,敛眸盘弄手中菩提串。
“可惜我没带你送我的剑,不然我也要跟他们一同出去抓刺客。”扶月如是说。
国师赞同道“可惜。”
扶月眼睛一亮,看向国师的眼神更炙热她喜欢国师不泼她冷水的样子,像两个人之间有谁也插不进来的亲昵。
侍卫很快押了个黑衣人进来。
面罩一揭,露出面红耳赤的一张男人脸,他被迫跪在地上,大喊“昏君昏君”说罢低下头。
太子一拍桌子“快拦住他他要咬舌自尽”
一番混乱折腾,还真让刺客没死成。他怨毒地看了圈在场诸位,道“裴子衿纵母行凶,霸占我家田地不说还命家丁殴打我父亲,重伤不治致死我母亲上衙门伸冤,你们官官相护,逼得我母亲一头撞死在门口”
“这种世道,这种奸臣,上面坐着的不是昏君是什么昏君就要死就该死”
“今日我没用,杀不死你们这群畜生,等明日”
后面是些没用的粗鄙之语,然而也够了。
“嚯裴首辅也不像缺这几十两的人呐”
“你懂什么,有些人就觉得抢来的比买来的香呗我还听说这姓裴的玩得可花了,那名妓”
朝臣交头接耳,叽叽咕咕,用异样眼神审视白衣青年。
裴子衿入朝时间短,偏又有了最大的权,朝中不服他的大有人在。甭管黑衣人说的是真是假,当时就有两个胡子花白的老臣愤而起立,呵斥裴子衿道貌岸然、所作所为该千刀万剐、伤了朝官颜面之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