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白时闻的亲生母亲,谢迟那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妹妹。
但谢迟扔下一句“公司临时有事”就离开了白家,留下一家人坐在桌前面面相觑。白时闻这才意识到自己闯了祸,但面露气愤,不甘地轻哼一声。
等这场小型家宴结束后,谢千千把白时闻拉到无人处,面露担忧地看向眼前这个自己一向疼爱有加的儿子,摸了摸他脑袋“没被你舅舅吓到吧”
白时闻皱眉,和她发脾气“舅舅他也太讨厌了吧妈妈,真不明白你们为什么都那么怕他。”
“乖啊,乖儿子。”谢千千安慰着他,“你舅舅就是这个脾气,你又不是第一天才知道。你听妈妈的话,他生不出孩子,你就好好哄着他,把他哄高兴了,以后谢家的那些东西还不都是你的。”
谢千千其实还有一个大儿子,名叫白逸舟,可惜性格难以管教,又对继承家业兴趣平平,好在让她感到欣慰的是,重练的小号倒是和她一样野心勃勃,是件好事。
白时闻冷哼一声,说“本来就是我的。”
他从小生活在谢千千这样的言语熏陶下,早就把盛驰看成是自己的囊中之物,变得自大而目中无人。
“对对对,本来就是你的。”谢千千忙道,“别生气了,乖,等你继承了盛驰,到时候就连你舅舅也要看你的脸色。”
白时闻嘟囔“也是。”
母子两人相视一笑,都从彼此眼中看到毫不掩饰的膨胀野心。
路
饮那条给谢迟的道谢短信发完没几天,谢迟就亲自打电话联系他,说是要带他参加一场私人宴会,让他提早做好准备。
这场聚会参与者寥寥,但门槛极高,有资格被邀请的都是当今在商界举足轻重的人物。路饮在其中看到几张熟悉的面孔,其中包括江泊烟的父亲江少峰,不过他临时有事,待了没一会就离开了晚宴。
江少峰三十五岁才有了独子江泊烟,如今虽然已过知命之年,但因为保养得宜,看着要比同龄人年轻不少。
除此之外,他还碰到了傅南时。
路饮虽然年轻,但由谢迟亲自带入局,依旧不少人上前同他搭话。他游走在宴会之间,手中的酒杯见底,当侍者从他身边经过,他伸手去拿托盘上的最后一杯香槟酒。
与此同时,一条黑色手臂突然闯入他的视线,和他一起捏住了酒杯。
似曾相识的画面。
“真巧。”头顶响起熟悉的声音,“路饮。”
那人用低沉的声音叫他的名字“你叫路饮,是吧。”
路饮维持拿酒的姿势,神情不变“傅总,先来后到这个道理,我想你应该明白。”
“当然。”
尽管这样说,但傅南时依旧没有选择放手,他的目光在路饮身上游走,像要把他看透“有时候真怀疑你是我的克星,为什么总要和我看上同一件东西。”
“上次的书,这次的酒。”
声音似笑非笑“不知道下次会是什么。”
侍者在旁边紧张地擦汗“我再去给两位拿酒。”
傅南时退后一步,松开了手,朝路饮做了一个绅士的动作“请。”
路饮大获全胜,将酒拿在手中,微抿一口。
傅南时挡在他面前,垂眸看他“你叫路饮,十八岁,神路宋海宁原配留下的独子,和同父异母的弟弟宋央水火不容。”
路饮毫不意外“看来你调查过我。”
傅南时继续用不急不缓的语气往下说“和宋央相比,人缘差得让人觉得可怜,似乎是个很不讨喜的人。”
路饮抬眸,撞进他审视的目光,微微一笑“道听途说比不上眼见为实,现在我就站在你的面前,那么傅总,你觉得我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傅南时沉默不语。
半晌,他缓缓开口“足够冷漠,充满野心。”
离开的侍者匆匆赶来,递给傅南时斟满的酒,他伸手接过,浅酌一口。
路饮“所以我是个不讨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