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他又有长篇大论的趋势,傅南时突然挥手,打断他“送你了。”
江泊烟不解“你说什么”
傅南时“文件。”
江泊烟眼神躲闪,心虚地笑“谁稀罕这种破玩意。”
话虽然是这样说,但他确实捏着那份东西没松手,口是心非地嚷着“既然这样我就勉强拿了”这样类似的话,傅南时听着,面无表情地扯了下嘴角。
江泊烟拿上文件准备离开,手刚碰到门把手,傅南时在背后出声喊住他。他不解地回头,见傅南时正从座椅上站起来,抬腿走到落地窗前。
他低头俯瞰清河的风景,一身西装革履,虽然是在和江泊烟说话,但其实并未看他一眼。
“有句话,你说的很对。”他笑,“路饮确实让人讨厌。”
江泊烟一愣,心中那些警惕心忽地就消了,一扫阴郁之情,神清气爽地离开。
等他走后,傅南时叫来助理。
他眼眸沉沉,对他的得力干将说“去查,我要知道他和路饮的真实关系,不管你用什么手段,查到底。”
周末眨眼过去,周一的课程结束后,路饮坐在座位上收拾课本,眼前光线突然一暗,一双手穿过他视野,掌心牢牢按在书本封皮上。
熟悉的嗓音随即在头顶响起,叫他名字。
路饮抬头对上江泊烟因为熬夜而泛红的眼
,面不改色“有事”
江泊烟支支吾吾,别别扭扭“有。”
但他憋出一个音节就没后续,直到路饮的指尖敲了敲表盘,说“十分钟”,他才用着一种怪异的语调往下说“那件事不是我干的。”
路饮“傅南时”
“对。”江泊烟皱眉,“我没有让他给你灌酒。”
路饮闻言只是掀了下眼皮,没有更多的反应。江泊烟以为他不信,这下顾不得保护自己本就岌岌可危的尊严,忙解释“不知道他从哪里听来的消息,以为我们不和,所以想要替我教训你一顿。”
“谁要他这么干,多管闲事。”他说着暴躁挠头,“总之,我已经帮你出过气,傅南时以后不会再找你麻烦,这点我可以保证。”
路饮原本兴致缺缺地听着,不知道江泊烟的哪句话戳中他笑点,他突然短促地笑了一声,冷淡的视线慢慢扫过他,落在他脸庞。江泊烟被他看得一激灵,立即挺背抬起头,站姿也变得端正。
“操。”
片刻,意识到自己在路饮面前过激的举动,江泊烟的脸黑了大半,难堪地拧着眉,将头转到另一边。
他口是心非,给自己找补“别多想。”
路饮饶有兴趣地问“你们是发小听说是很好的朋友。”
江泊烟说“是。”
他答得勉强,其实极不情愿在路饮面前提到傅南时,巴不得路饮永远别和他有接触,有着一种警惕的独占欲。
路饮像看透他“你不希望我和他认识”
江泊烟被戳中心事,眼神避开他,答不上这个问题。
路饮于是笑了起来,眼神讥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