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央面庞扭曲“你舅舅揍了你”
白时闻一脸阴霾,几乎呕血“他算什么舅舅我简直要被他气死了”
宋央喃喃“不会真的被他包、养了吧”
“我怎么知道可是他以前一直喜欢女人”白时闻气急败坏地低吼,“真是,我可是他的亲侄子,他居然,该死的,等我以后继算了,先不聊这个,我得想想怎么把这件事告诉我外婆,她肯定不会接受自己有个男媳妇。”
宋央强颜欢笑“我记得你外婆很宠你。”
白时闻说“除了
我那个脑子有病的哥哥,她只有我一个孙子,当然应该宠着我。不过现在他们在国外度假,等着吧,这个仇我一定会报。”
“嘶。”
又一阵疼痛传来,白时闻气得捶床,他不太想再跟宋央提起这件丢脸的事,话题一转“你来医院看我呗。”
宋央和他承诺“等我结束这里的事就过来。”
他低头和白时闻说话,全然没注意到身后阴影处站着的高大的男人。江泊烟斜靠墙壁,单手插兜,慢慢用脚尖碾过光可鉴人的地面,面无表情地听着。
宋央正准备挂断电话,身后一股劲风忽然袭来,他被江泊烟锁住喉咙,身体被迫向后倾倒,神色瞬间错愕。
“哥”
江泊烟瞥他一眼“你和谁在打电话”
宋央说“白时闻。”
江泊烟锁喉的力道暗示性得加重,宋央被他勒得难受,不由小幅度挣扎。江泊烟放开他,后退一步,身影重新隐入黑暗,宋央无法看清他的表情,只觉得四周空气开始稀薄,在他如影随形的注视下,紧张得无法呼吸。
或许过了一分钟,江泊烟终于开口,只是声音很冷“我好像听到了路饮的名字,怎么,这就是他给你的惊喜”
电话还没挂断,显示正在通话中,白时闻脾气暴躁,一向和江泊烟不合“我和他打了一架,关你屁事”
江泊烟的眼尾泛起薄薄的红色,阴鸷的目光死死盯住宋央掌心“你和谁打架”
一字一句,努力控制着失控的情绪。
白时闻要脸,在其他男人面前忍着痛,装作不在意地说“和路饮,你聋了我把路饮狠狠揍了一顿,那家伙现在不知道躲在哪儿哭,真是没用。”
江泊烟的嘴角抽动,情绪在白时闻滔滔不绝的吹牛中逐渐失控,大约因为气极了,怒极反笑“刚才听到你在医院”
宋央一言不发地站在一旁,江泊烟忽略他探究的视线,顾自冷笑着往下说“很好,做为多年的朋友,我会和宋央一起来医院探望你。”
谢迟送路饮出门时告诉他谈墨今晚要和他吃饭,等路饮回到公司处理完后续工作回到家时,谈墨依旧还没回来。
他洗完澡躺在床上,注意到手背处被那壶茶水波及的烫伤,因为几乎无法感觉疼痛而被他忽略。
临睡前路饮往谈墨的手机发了几条讯息,之后关灯睡觉,房门被他虚掩,有风从过道徐徐吹来,将门吹开一道微小缝隙。
不知道谈墨什么时候会回来。
半睡半醒间,他似乎听到有人推门进了房间,紧接着,手电筒的光源打在他薄薄的眼皮,他受伤的左手被宽大的掌心包围,翻来覆去看,大概在上药,他听清了塑料包装被撕开的声音。
萦绕在鼻腔间那股清爽的气息,让他喊出熟悉的名字。
“谈墨。”路饮终于猛地睁眼。
手电筒的光并不足以照亮路饮这间宽敞的卧室,他的眼睛在几秒后适应从四面涌来的黑暗
,终于看清了半跪在床边那具压迫感十足的高大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