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时乐刚伸手,他的手腕就被捉住,谢玦有力的手掌顺着细到易折的手腕,直接扭着白腻的手肘关节,一招擒拿手就把阮时乐制服。
甚至谢玦空闲的左手,像撸猫似的摸了摸抵在腰腹上的细卷毛脑袋。
“你好像很喜欢这个姿势”
阮时乐气到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他怒道,“狗改不了吃屎。”
头顶传来一丝几不可闻的低笑,阮时乐又羞又气,不待他嘶声吃痛,那手掌卸力,又将他毫无防备的腰腹用力朝前一勾。
等阮时乐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一屁股坐到了谢玦怀里。
这下两人都怔住了。
阮时乐眼睛怔愣成圆溜溜的,呼哧呼哧的小胸膛几乎贴在了一块硬邦邦的胸肌上,仅仅隔着夏天一片薄薄的粉色衬衫,分不清是谁的胸口在震动发热。但他的呼吸,好像在描摹衣料底下起伏的胸肌轮廓。
好健硕
唰地,阮时乐脸爆红。
电流过身似的毛孔舒张,阮时乐下意识吞咽了下口水,想抓着谢玦双臂爬下,但手却乏力软趴趴的搭在谢玦肩膀上。
阮时乐有些难为情的慌神,凑得太近了,仿佛能看到谢玦黑瞳里面红耳赤的自己,他不禁往后挪动想下去。
但谢玦的闷哼炸懵了他的耳膜,“别乱动。”
阮时乐脑袋嗡嗡发响,乖乖点头哦了声。
他身体不自觉往后仰想要下去,还未挪动,腰间禁锢的手掌加重了力道,阮时乐不能动弹半分。
有些别扭吃痛的阮时乐终于找回了脑子,气炸了,“放我下去”
谢玦黑眸深沉,“你敢命令老板”
“老板凭什么听你的”
阮时乐气的脸红白交替,谢玦脑袋后仰枕在轮椅靠垫上,欣赏着狂怒无能的阮时乐。
“说说你还有什么法子让我听你的。”
“总不能你自己跳上跳下,当老板没有脾气吧。”
气懵圈的阮时乐盯着那暗色里上下滑动的喉结,像是觉醒了原始捕猎本能。
“我咬死你”
温软湿热的唇齿咬下,喉结吃痛,谢玦听见自己咕咚吞咽声,他的手反而扶上了小豹子的后脑勺,重重的朝他颈项压了下去,献祭似的闭上了眼。
一旁谢袅看呆了,手机噗通砸地上。
谢玦睁眼,薄片利刃的眼皮朝她一瞥,幽暗森冷。
下一刻,谢玦按下电动轮椅按钮,轮椅载着两个人,飞快的钻进昏暗幽秘的树林大道里,月色从密密麻麻的树叶落下点点,明明灭灭的闪在阮时乐那张气势汹汹咬人的小脸上。
狠狠咬下一口,耳边没有预料的吃痛声,大手反而紧紧握住他的腰往怀里压,严丝合缝贴合的胸膛间有什么东西在颤巍巍的撑起,在细微颠簸的路况被迫摩擦着,酥麻瞬间袭卷胸口让他手脚发软。
这种陌生的感觉更加激的阮时乐暴跳如雷,“谢玦,你在搞什么鬼”
谢玦好整以暇的讥讽道,“不是你咬的我”
“还以为你有多大能耐。”
谢玦的语气又成功刺激到了阮时乐。
不疼是吧,那别怪他手下留情了。他又准备狠狠咬谢玦脖子,却发现一排血糊的牙口。
阮时乐心虚了,他偷偷瞧了谢玦一眼,面色不是很好,水雾濛濛的浅蓝夜色中,黑眸有些隐忍的凝重。
阮时乐脑子一抽,毁尸灭迹
他,低头舔了舔那处渗血的伤口。
阮时乐舔一舔望一望谢玦眉头,见他蹙眉越发厉害,心里也越发打鼓。
温热湿软的舌尖悄悄摸摸的扫过脖颈,若有似无的电流攀扶而上,脖颈青筋鼓起,谢玦抓着扶柄的手指悄无声息的暗自紧握。
黑眸沉沉直视着前方,前方路口的橘色灯光下,有几只飞蛾在打转,可随着阮时乐的动作,他眼前逐渐空白一片。
电动轮椅出了路口,一道小小的颠簸,谢玦故意松了手,歪头舔脖子的阮时乐肩膀一晃,肩背没了手的支扶忍不住后仰;阮时乐下意识双手扯着谢玦胸前的布料,迫不及待环上了谢玦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