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丽丝最终还是握住了阿尔费雷德的手,默许了他的要求。
十指相触的瞬间,近乎禁锢的力道就勒得她无法动弹,像是终于寻到一方绿洲的沙漠旅人,满身渴望尽数释放,压得她快透不过气来。
即便是这种时候,阿尔费雷德也还顾及着她手掌上的伤,只扼住了她的手腕。
爱丽丝素足踏上地毯,就着被紧紧握住的手腕,将阿尔费雷德按到地毯上盖好披肩。“别害怕了,阿尔。我在这里。”
“对不起,爱丽丝。”阿尔费雷德的手掌向下滑了几寸,包住她的掌根后,贴着她的掌心躺在地毯上勉力平复着急促的呼吸。他双眼微红,手上力道不减反增,指尖也不可抑地蜷起。
“对不起我一直都在麻烦你,拖累你。”
“嘘,别说话了。”爱丽丝俯身,就像小时候他们常做的那样,柔软的唇若有似无地触了触阿尔费雷德的额,浸在暗处的桃花眼似一朵妖冶盛开的花。
“睡吧,黑夜很快就会过去的。”
一夜无梦。
等第二天爱丽丝朦朦胧胧苏醒时,阿尔费雷德早就离开了,只剩下被叠得整整齐齐的披肩孤零零地搁置在地毯上。
今天的计划是完成昨日没做完的眼珠,然后装进人偶的头颅内调整,如果没有问题,就能整合躯体爱丽丝看了眼今天的日期,继续完美规划今日宝贵的工作时间。
她洗漱完,换了件一字领的长袖米色连衣裙配粽色马甲,习惯性地将房间简单打扫一遍便下了楼,却不料被阵阵馥郁的食物香气绊住脚步。
阿尔费雷德也停在楼梯上,他单手端着木制托盘,笑着同她道早安。“早安,爱丽丝,我正准备帮你把早餐端上去呢。”
“早,阿尔。”爱丽丝怔怔颔首,制止了继续向上的阿尔费雷德。
她想告诉他自己刚打扫完卧房,而且在卧室里进食的坏处很多,但是一一说明会比较麻烦,说不定还会惹得阿尔费雷德要在她家除虫,干脆直接邀请他“去餐厅一起吃”。
一号也早就按照爱丽丝为他严格定制的日常作息表,开始了晨读。
他端正地坐在餐桌旁,眉眼如画,静静翻阅着用以生活训练的报纸,见了爱丽丝就礼貌问好,俨然一副教养良好的样子。
爱丽丝满意地回以微笑,坐下看了看阿尔费雷德准备的食物。
很精致的三明治,爱丽丝相信再挑剔的女孩儿都会被他精湛刀工下的胡萝卜小猫咪所折服,可如果整盘三明治都是这样精心调整的猫咪形状,还真是令人倍感压力。
她端起咖啡,看着上面漂浮着的猫猫头奶沫,问。“你现在很喜欢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