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脸很烫,不用照镜子也知道肯定臊的通红,臊的浑身发热。
脑袋嗡嗡的,耳朵也嗡嗡的。
如果可以,我想挖个坑,把自己埋进去。
所以说,小孩子的身体真的很不方便啊
无论做什么,这些大人们都不会当真。
吟游诗人也停止了演奏,他把琴抱在手里,低头看着我。
前有诗人后有阿贾克斯,在这个小小的酒馆里,我无处可逃。
逃不了,那就只有莽了
于是我抬起头,努力睁大眼睛,跟诗人对视至少在气势上,我不能输。
最后的倔强
但诗人没有跟其他大人一样笑我,他只是微笑着,蹲下身,视线与我平齐。
他的身上有我最熟悉的,属于吟游诗人温柔浪漫而自由的气质。
莫名的,我的心跳渐渐平静下来了。
“小鸟你叫小鸟”
他把琴递到我面前,塞进了我怀里。
“小鸟,要试试吗。”
我从他身上看到了那家伙的影子。
“要试试吗,小鸟。”
风墙下,我的幻想朋友将他的里拉琴递给我。
“作诗的秘诀就是把自己内心的愿望通过文字的形式呈现出来,你会讲故事,也就会写诗了。”
这么简单
我抱着琴,被他说的有点跃跃欲试。
反正这里也没有其他人,只有我和他。
唯一的问题是
“我不会弹琴。”
“这个更简单,你只要像这样轻轻拨动琴弦”
他凑到我身前,用指尖轻轻拨弦,一串悦耳有序的音符就从他的指尖诞生。
“故事才是主体,伴奏只用作锦上添花。”他抬起头,笑着对我说,“就算是没有琴,只要写出了心中的故事,小鸟也能成为诗人。”
他敢说我就敢信
所以我信了
温暖的酒馆仿佛变成了呼啸的风墙与残垣,眼前的吟游诗人也变成了我的幻想朋友。
我接过他手上的琴,周围的声音我已经听不到了。
我心中的故事,我最想写出来的故事是什么呢
烈风与高塔,飞鸟与自由,以及终于获得了自由的少年。
没错,我只有一个愿望我想他活下来。
我想见他。
旅人来自蒙德,他是一位吟游诗人。
他离开了自己的国家,准备游历整个大陆,至冬是他的第一站。
离开了蒙德的边境,天色已晚,他来到海屑镇落脚,在旅馆里住了一天。
第二天出了太阳,是个好天气。
身上没有多少摩拉,但吟游诗人从不为钱币与三餐发愁,他们会用诗歌来换酒,换食物,甚至是歇脚的住所。
至冬的氛围与蒙德截然不同,但酒馆还是同样的热闹,亦或者说,更加热闹。
至冬人喝的酒多是烈酒,被称为火水,蒙德人不一定喝的惯,但体验风物人情也是旅行的一部分。
他在酒馆里吟诗演奏,酒客们给他喝彩,请他喝酒,有些大人还把他们的孩子带了过来。
无论在蒙德还是至冬,会讲故事的吟游诗人总是很受孩子们的欢迎。
对于这群至冬人而言,酒馆是个可以取暖的地方。
然后,他遇到了一个特别的小孩。
她叫小鸟,她的同伴说,她也会讲故事,会作诗。
一个可爱的小诗人。
浪漫的诗人从不取笑孩子的童稚与梦想。
于是,他把琴递给她。
这个小小的诗人会吟诵出怎样的故事呢
和孩子们坐在一块,吟游诗人从表演者变成了观众。
他看着那个小小的孩子抱着琴,小小的手掌展开,甚至没办法覆盖住所有的琴弦。
然后琴弦被拨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