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她决定将问题抛给对方程医生,我今天下午闲着无聊,做了串手工风铃,想送给你。这段时间以来非常感谢你的帮助
等了几分钟,没等来回复,她放下手机洗了个澡,将膝盖上的那块淤青擦碘伏消毒,吹头发的时候,听到叮咚一声。
c不用了
摸不准他是不是在客套,关萤将自己下午在店里拍的那张风铃照片发给他上面是写了你名字的
对面又没动静了。
关萤不以为意,吹干头发,盘腿坐在地板上吃外卖。
夜渐深,走廊里传出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夹杂着年轻男女旁若无人的调情说笑,好半天才平息。
关萤吃完最后一口番茄牛肉面,总算等来回复。
c你想怎么给我
c我的意思是,哪种方式,你比较方便
关萤喝了几口汤,其实心里也没什么主意,于是商量着问闪送同城快递
不过风铃是玻璃的,路上可能会碎。
毕竟包装的时候她严重区别对待了两串风铃,只把寄给江心澄的那一份包得很严实。
少顷,c我过来取吧
什么
这是要见面的意思吗
大概是她的为难被对方察觉,程又说你住在哪里,把风铃放在前台,我空了去取
这个方法倒是可行。
她正欲回复,屏幕上又跳出来一条新消息。
c或者你找一个地方,能够帮你暂时保管的
读出了他的言外之意,是担心她觉得暴露住址不安全,可他又不知道自己长什么样子,关萤于是说不用,我就住在三月街,青杏巷这边
c那我知道了
c你放在前台吧,我晚点来取
这就知道了她还没说民宿的名字呢。
云里雾里地回了个“好”,她收拾完外卖垃圾,顺便捎上那串风铃出门。
汤汤已经下班了,前台值夜班的是小辉,一个很年轻
的男孩子,皮肤偏黑,又高又壮,运动细胞很发达的样子。
扔完垃圾回来,关萤将装着风铃的礼物盒递过去,客气开口“你好,我能不能把这个盒子放在前台,等会儿会有人过来取。”
“没问题,”小辉一口答应,“你朋友叫什么或者长什么样子”
“他姓程,男的,至于长相”关萤边想边说,“应该就是很普通的长相,有点胖,还有点秃,三十多岁哎呀不重要,反正如果有人说自己姓程,是来取风铃的,你交给他就行了。”
这件事又没有第三个人知道。
没再多问,小辉冲她笑出一口白牙,“好嘞,你放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