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力道不重。
脑袋顶着他,没动,噘嘴。
像头小牛,倔,却又那么可爱软和。
不高兴了,就闷突突的走过来,用脑袋顶农场主。
倔,连撒娇都是闷闷的倔。
还没窜起来的火山被她这一顶直接融成了海洋,火山融的,所以还是温海洋。
秦珩眼眸里的霜就这么随着身体细微的一颤全变成了海面春风。
抬手圈住,低头,亲了下倔牛犊毛茸茸的后脑勺,“牛牛怎么了”
莫名其妙得了个新外号,但这会陆杏禾的关注点不在这,因为低头顶着他胸膛声音闷闷的,“沾在你衣服上了。”
秦珩知道她说的是她手里拿着的石榴,他圈紧人的时候已经感觉到贴着他腹部那块触到了湿凉的东西。
“没事。”声音有点哑,方才的戾刃柔软成沙,声线也润了颗粒感的醇。
圈着人,低头弯腰,温热的唇轻了下她的脸颊,连带鼻尖触了她一下。
像只纵容幼崽玩闹的大型野兽,收拢利爪,鼻翼相昵。
“去吃饭还是回家”
陆杏禾还在闷,但脸颊被鼻尖轻触似滑过的细顶,比唇的亲昵更让人觉得情绪下有网在接。
丝绸编织的密网,情绪落下去,无声也包容。
陆杏禾又用脑袋顶了他一下,“不想吃。”
像准备长角的小牛犊,头痒又笨笨的,傻乎乎的就顶人。
还专门朝着人心窝子顶。
软得一塌糊涂。
秦珩揽着怀里的小牛,抬手看了眼腕表,时间也还早,刚过四点,“好,先回家。”
有意哄她,又被她这傻乎乎的倔牛样可爱得满心痒,最后这两个字,灌进了整个夏季的温热。
陆杏禾耳朵抖了抖,终于直起身。
秦珩握着她空着的手,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安抚也警告。
每次来回去都要闷闷不乐好久,偶尔还躲着哭,秦珩可烦,这破地方。
到底还有点心理底线和理智,虽然不乐意,但也没直接不让她来。
这是她的命门,又何尝不是秦珩的。
陆杏禾知道秦珩不乐意他在医院多待,已经对秦珩这种没有逻辑,蛮不讲理的占有欲清晰,但无法理解也无法接受。
一面要劝自己要懂感恩,不能因为他这样生气,一面又控制不住自己憋怄。
每次来医院过后,不仅忧心姚女士,又要自己调节情绪。
但是奇异的,这次没觉得憋屈,虽然方才秦珩还是黑脸凶巴巴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鼻尖亲昵的蹭那一下,陆杏禾不仅情绪,连同整个人都掉进那张细密柔软的网中。
从身心到情绪都被兜着悠晃,只想蹭回去,然后在那片温热中睡一觉。
陆杏禾这会的实习工作地点已经从南仕换到了秦氏总部,如果不是陆杏禾强烈抗拒,以及李亚泽在中旬调旋,
秦珩原本的计划是办公桌直接按他办公室里,反正他办公室足够大。
还是李亚泽七窍玲珑心想办法说服了秦珩。
陆杏禾的办公室虽然和秦珩在同一层。
但因为他办公室外面的几间都是几个特助和总裁办的,不便调整。
李亚泽以19号间朝南,景色好、安静、旁边有一部直达电梯等等理由说服了秦珩,陆杏禾的办公室和他几乎在一层楼的两端。
主要是秦氏总部很大,一层楼三个茶水间,这么一层楼的两端,如果不刻意去找,根本没有偶遇的机会。
陆杏禾知道这已经是李亚泽能调旋的最好结果了,虽然高兴不起来,但也没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