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啊,我刚刚不是故意的,我没有要怪你的意思。”
邢谚
邢谚反应过来,“没事。”
他顿了下,还是问出心中的疑惑,“你吃药一直这么难受吗”
“唔,也不是。”温白苏撑着脸,“是三年前情况恶化之后,我才吃不下去药的。”
以前的药也不舒服,但是还可以忍耐。
夕阳照入房间,照亮温白苏的面部,将他所有的情绪展露无遗。
邢谚没有看见任何负面情绪,好像吃不下去药的背后并没有死亡的含义,平静地让知情人恐惧。
他不免好奇“你不害怕”
温白苏闻言,下意识的搅拌了下粥,“有什么好害怕的。人生下来就是为了奔赴死亡,我只是路程短一点而已。”
邢谚张张口,一时哑然。
这样的话在网上看过太多,但真由一个将死之人说出来,那种平静还是让人怔忪。
说这话的本人并没有将其放在心上,温白苏又喝了口粥,转而拿着筷子去夹碟子里的小菜。
邢谚压下心中的涟漪,等温白苏吃完饭。“你的情况不吃药我也不管,不过之后外出身边必须带个人。”
温白苏闻言,幽幽叹息一声。
“可是我不喜欢。”
青年抬眸看过来,原本狭长的眸子这会儿圆溜溜的,里面还带着因为难受泛起的生理泪水,看着颇为可怜。
邢谚晃了下神。
方才被恶人先告状的情形突然浮现。
他软下来的神色一顿,接着冷酷开口“不喜欢也不行,至少要带一个保镖。”
温白苏
眼睁睁看着男人毫不留情地离开,温白苏摸出手机看屏幕里的自己。
啧,这张脸咋突然不管用了。
脸颊肉被扯动,温白苏疼的咧咧嘴,松开手。
邢谚说要安排保镖,那就是给的一个通知,当天晚上还不到七点,精挑细选出来的人就站到了温白苏床前。
高大,勇猛,能止小儿夜啼。
温白苏抬着头,表情有一瞬间的空白。
来人中气十足,“温先生您好,我是您的医护保镖,秦执。”
“保镖我懂,医护”
面对温白苏的茫然,秦执掷地有声,“我有一定的医护知识,随时可以给予您急救。”
温白苏盯着他看了两秒,视线转移到邢谚的身上。
邢谚合上手机,敛了敛嘴角的笑意,“他是专业的,你可以相信。”
不。
这不是专业不专业的问题。
温白苏开始担心他带人出去,会不会吓到经过的路人。
邢谚看他神情,忍不住伸出手,拍了拍他脑袋。
“好了,你好好休息。”
眼看着邢谚离开房间,温白苏和秦执面面相觑两秒,他扶额,“你坐,随便干什么,有事我会叫你的。”
秦执应了声,坐在了房间里的小沙发上。
那沙发说是小,但也是双人位的,温白苏整个人都能窝进去,但现在秦执坐上去,偏偏给人一种逼仄感,跟单人沙发似的。
温白苏再次捏捏鼻梁。
他不歧视人,但他真的很好奇,邢谚是在哪找到这么大个块头的。
身体还没有恢复过来,吊针输的液也有一点的安眠成分,温白苏坐着玩了会儿手机,睡意上涌。
他整个人缩到被子里,昏昏欲睡地闭上眼睛,输着液的手不自觉地往被子里缩。
还没有缩进来,一只大手就按住了他。
温白苏睁开一条缝。
是秦执。
高大的保镖在兜里掏了掏,掏出个医用暖宝宝,放在了他的手背上。
温白苏眼皮动了动,睡意让他懒得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