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瓶瓶药被取出又放回。
邢谚的手里积累了一小把药丸,他递向温白苏“快把药吃了。”
温白苏听见声音,微微朝着邢谚的方向侧了侧眸,眼睛捕捉到手的形状。
他伸出手,“我慢慢吃。”
邢谚本能的察觉到不对劲,他皱着眉,视线在温白苏镇定自若的脸上扫过,将手中的药放到温白苏的手里。
温白苏蜷起手指,想要包裹住手中的药丸,收回手时,指尖在邢谚的手上划过。
冰凉的指尖存在感极强,邢谚的注意力被转移。
握着药的手苍白而瘦弱,这会儿正仔细的,一粒粒的将药送入口中,另一只手再将水送到唇边,将柔软的唇瓣压下去一个小小的凹痕。
男人的视线如有实质。
温白苏精神紧绷地摩挲着药丸的形状,模糊的视线努力帮助辨认着颜色,等到手心的药吃完,他后背已经出了一身的汗。
邢谚看他如释重负的样子,好笑“这么大了怎么还抗拒吃药。”
听他误会,温白苏哼哼两声,顺着说下去“抗拒吃药怎么了,我至少不抗拒打针。”
邢谚
“你还骄傲起来了。”
温白苏理不直气也壮jg
邢谚好气地戳戳温白苏,动作放轻让人躺下去,“不舒服就好好休息,我马上过来。”
被子被人盖到身上,温白苏攥紧被角,试图一个人休息。
“我没什么事,你不用过来。”
虽然抱着个大暖炉睡觉很舒服,但他有些担心自己的身体。
频繁发病,迟早给邢谚吓出好歹来。
邢谚没有听他的,找了套睡衣往浴室的方向走,只留下回应落在身后,“我们是法律承认的婚姻关系,睡在一起很正常的。”
温白苏不,不正常。
他们不比陌生人熟悉多少啊喂
然而说这话的人已经进入了浴室,根本就听不到他的反驳。
温白苏心累地叹了口气,默默把被子拉过头顶。
视线还是一片模糊,脑袋有一点晕,但感觉还不算太难受。
身上的痛楚不太对劲,可能是止疼针的效果在减退。
之前估计的死亡时间还是长了
浴室门被打开,热气从里面流淌而出。
邢谚擦着头发走出来,视线顿在床上。
他进入浴室前还乖乖躺着的人这会儿整只都藏在了被子下面,睡姿笔挺的,很难让人不往一些不太吉利的身份联想。
邢谚将毛巾搭在肩膀上,凑近床榻,一手按在对方的身边。
被子下的人没有任何的动静,应该是睡着了。
邢谚伸出手,动作轻巧地将脑袋从被子里放出来。
脱离空气贫瘠的被窝,温白苏的呼吸急促了一瞬,脑袋下意识地蹭了下枕头。
那柔软的眉宇轻轻蹙起,证实着他那不安的睡梦。
邢谚把毛巾放到旁边,躺到床上。
很快,小八爪鱼就缠了上来。
再次醒来又在男人结实的怀抱里。
温白苏都开始有些习以为常了,心中的羞涩感都不再厚重,他甚至心情很好的和邢谚打招呼“早。”
邢谚有些意外,“早。”
模糊的视线恢复正常,温白苏起床时都哼着歌,他洗漱完先给自己来了一针止疼剂,带着要吃的药下楼。
餐桌上已经摆好了早餐,管家女士有条不紊地指挥人忙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