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还没说完,沈曦照快步上前,捂住她的嘴。
想也知道,以宋清的思考逻辑,这时候能出口的绝不会是什么好话。
沈曦照看了眼周围,造型师和佣人们都在,裁缝和其他工作人员来来往往。
她压低声音威胁,“全都是人,你要敢让我社死,我就把你捶死。”
“以姐姐的小身板”
宋清细细打量一遍她娇软的身形,后半截话,在沈曦照的死亡视线下默默消音。
她露出乖巧的笑,神色温驯“捶死就算了,怕伤到姐姐的手,姐姐可以换一种方式,把我亲死,或者”
宋清微微侧首,眼尾上扬,一瞬不瞬盯着她的眼睛,舌尖缓缓舔舐过她的手指。
手指似乎烧了起来,舌尖柔软滚烫,湿润触感同出口的话一样灼烈。
“姐姐来把我玩死呀”
沈曦照手掌用力下压,将她的唇齿全部封住。
宋清不自觉仰首,呼吸间,密密麻麻都是沈曦照发梢的香味。
她身上浸染了她的梅香,这股馨香似乎将沈曦照浸透了,混合了她常用浴液的玫瑰香,两种花香抵死缠绕,永不分离。
宋清脸色潮红,不知是因为口鼻都被遮掩,导致的轻微的窒息感,还是从心底翻腾上来的悸动。
即使沈曦照不为所动,面无表情望着她,冷笑“我可以扯住你的链子,把你吊死。”
她仍伸手,撩起她颊边的发丝,送到面前。
若不是口鼻都被挡住,看她兴奋的神情,好像不细细品尝过这发丝的香味,决不罢休。
“乖一点,别闹腾。”
沈曦照深深吸气,松手,将发丝从宋清指尖扯回。
她敷衍地拍了拍她的脑袋,倾身压下来,紧盯着她的眼睛,温声威胁,“你应该也不想被我连人带衣服,打包好一起扔回家吧”
这句话一出,宋清立刻挺直脊背,认真点头“乖,很乖,超级乖的,再没有人能比我更乖了。”
语气坚定,就差用力拍胸脯保证了。
沈曦照瞪她一眼,站直身子。
试好服装,裁缝详细记录下要修改的地方,将衣服收好。造型师确认好合适的妆造,大半夜的,闲杂人都自觉散了。
宋清赖在她房间不肯走,眼眸明亮,哀求似的看她。
“我伺候姐姐洗漱,帮姐姐端茶倒水,给姐姐唱摇篮曲,替姐姐讲睡前故事,姐姐就发发慈悲,今晚让我留下吧”
“我保证,”熟悉的、宋清式的胡言乱语又来了。
她一本正经说,“绝不做坏事,搞涩涩。”
系统嘀咕一句真的吗我怎么就这么不信呢
沈曦照的想法全都被它说出来了。
她想拒绝,可视线对上宋清可怜巴巴的眼,不由想起雪夜中孤寂伫立的人影。
孤零零站着,只有夜风和树影相伴。
她竟不合时宜的心软了。
“真乖吗”
她对宋清的防备之心没有消去,可或许因为知晓,这家伙是条拴着链子的狗的本性,在某些时候,总会控制不住心生怜惜。
宋清对她的喜欢热烈滚烫、坦坦荡荡,将自己一颗灼热的心从胸膛里掏出,直白地朝她献上。
在沈曦照苍白的人生中,周围的人们大都谨言慎行,待她小心翼翼。
恨不得将她捧在手心,仔细再仔细。生怕磕了伤了碰了,就差把她养在温室里,为她遮去风雨雷霆。
她短暂的半生中,从未见过像宋清这样,热烈明亮的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