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禾很是憋屈的掏出银行卡刷卡付账,他觉得这个花鸟鱼虫市场一定是克他的,每次来不割得他心肝脾胃肾痛都好像对不住他一样,给胖老板付了钱,转头将后头的车箱卸了,绑好了鱼缸,二话不说,骑着小电驴带着师公一溜烟的跑了。
蔡老也知道这徒孙今天不仅割肉,而且还放血了,因此回到了蔡家武馆,二话不说,撸起了袖子就去厨房做承诺苏禾的红烧排骨和咕噜肉。
而苏禾则帮忙拿着鸟笼子去后头院子放鸽子。
蔡家武馆占地极大,不算前头四合院式上下两排的二十来间房,后头空出来建院子的地方就有十三亩之多,除了三亩半地被修建成练武的平地和木桩,另外剩余的空地都被植树成林,十来米高的三月红荔枝树,郁郁葱葱的颜色,放眼过去就像是一座小树林一样。
已经是傍晚的时候,小树林并不安静,毕竟养着几百只的鸽子和恬噪的鹦鹉。
苏禾提着鸟笼子过来的时候,那些在平地上歇息的鸽子扑腾着翅膀飞了起来,像是受惊了一般,纷纷躲回了一旁茂盛的树丛中。
养着的鹦鹉不见鸟影,却是听见它们整齐的在哼着老任的‘心太软’,毕竟是属鸟的,自然比不得真人演唱,不过听着调子虽怪,但也别有一番风味。
对于这种情况,苏禾已经是见怪不怪了。
每次师公带回来的鹦鹉,除了简单的打招呼外,别的歌教不会,倒是这首老任的心太软被它们记熟了。
新来的鸽子和老成员不同,老成员养熟了,那是可以自由自在的在院子里飞翔跳跃的,但新来的,则是要用绳子绑定了它们细细的脚,放养在大树上,一日三餐的喂养着,等到养一段时间熟悉了,自然它们也是可以自由了。
苏禾将十来只纯黑色的鸽子在两棵属于新成员地盘的大树上绑好,又在旁边的小屋子拿了饲料出来,放在固定的鸟饭盘上,接着又接它们续了干净的水,这才拍了拍手上的饲料屑,转身往前院走去。
走了两步,他又停下,目光灼灼的看着那十来只新成员,比起那些已经养熟悉的老家伙,这些新来的一点儿都不怕生。
吃点饲料,喝点水,然后歪着鸽子头,用一双比黄豆大不了多少的小眼睛好奇的看着他。
其他树上的鸽子和鹦鹉似乎也知道家里来了新成员,犹豫了好一会,都扑腾着翅膀飞到树叉上占好了位置,好奇,又高傲的看着这些个新来的傻家伙。
看着树叉上站满了鸟,苏禾忍不住擦了擦嘴角,并咽了咽口水。
他似模似样的打量了身后周边,此时鹦鹉不再歌唱,宽敞的院子显得很是寂静,苏禾再看了一眼树叉上停得满满当当的鸟群,心里的犹豫顿时打定了主意......
蔡老虽然已经年高九十八,但他身体健康,手脚利落,不然他儿子也不会让他这么大年纪,自己一个老人待在家里了。
在厨房把晚饭做好,蔡老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苏禾那小子还没过来呢!
他心里咔噔了一下,连手上的油腻都顾不得洗,快步转身出门,正和迎面而来的苏禾碰上了。
苏禾道,“师公,饭做好了?”
蔡老狐疑的打量他,“怎么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