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过后,即公元912年2月12号。
安县守将李守庸,以宴会的形式,秘密的将水军统领严缚,及归顺韩成的将领全部囚禁。
2月13号,卢延巡亲自率三军团数万大军抵达安县,李守庸开城归降,被正式册封为赣南四军团指挥使,封李帅,为卢延巡之第四帅,自此广州的门户彻底洞开。
安县一地,除安县东山上的牟翎孤军之外,全部收入卢延巡麾下,卢延巡的兵力从出兵的五万,迅速增加到了八万之多,尤其是严缚带来的五千水军,更是难得,因为水军比陆军还要难训练许多,朱穆麾下如今也不过四千水军而已。
2月14号,卢延巡命令已经包围东山两天的薛羽,必须尽快收复东山之牟翎大军,效张郃之能,行马谡之败。
东山,位于安县的东北方,那里山体险峻,易守难攻,卡英州与安县之咽喉。
只见此时在东山的脚下,一军团的士兵已经将这里团团的包围,但并没有进攻,而是守住了各处出入的要点,以弓箭手,弩箭兵,抛石队为锋芒,企图将东山上的牟翎军彻底围死,不战而胜。
在大约山腰的位置上,一座防备森严,占据有利地形的营寨出现在了眼前,只见此时寨内,一股绝望,无助的气氛弥漫在每一个角落,各处皆能闻士兵的哀嚎之声,似乎已经交战过。
营寨内一间木屋当中,主位上的牟翎看着两旁低头的将领,稍稍犹豫后,平淡道:“明天你们就带着军队下山,归顺英王吧!”
“统领”诸将顿时惊讶的抬起头,其中一位着急道:“统领,我军粮草充足,且山上有稳定的水源,纵然在支撑一个月也无碍的”
“那一个月后呢?”牟翎道。
“这。。”
“我军之所以驻守安县,就是看出卢延巡兵力不足,粮草不够,他若分兵,必败无疑,然而如今李守庸投靠卢延巡,严统领成为阶下之囚,安县没了,没了安县,我军就是无根之萍,且那薛羽的一军团战力强横,我军四次突围不但没有成功,反而损兵折将,如今我军正如那三国马谡一般,逢街亭之祸也,另外岭南也不是蜀国,就算逃出去,也无处可容也”牟翎有些哀伤的说道。
听到这话,诸将的脸上浮现出了几分绝望,尤其是最后一句话,纵然出去了,又去哪里呢?回广州,那不过是卢延巡的下一个目标而已,如今岭南被大楚和赣南同时攻击,安县又丢了,广州只有不足五千人,灭亡之日,就在眼前。
“今日之果,皆乃本将知错,本将先是辜负了先王,后又害了王相,断了岭南的未来,纵容韩成为祸,实乃第一罪人,但本将不会让你们陪着我一起承担这沉重的后果,去吧”牟翎惭愧的挥手道。
“统领,那薛羽不是说,英王已经同意,只要统领愿意归降,依旧册封为广州兵马使,掌广州之安”左边的一位偏将不忍的说道。
牟翎苦笑了一声,“本将的家眷,女儿,皆还在广州,本将身为主将,若是降了,以那韩文的狠辣,她们定然不能幸存,且本将也做不出三姓家奴的事情了,更做不出苟延残喘之举”
“这。。”偏将顿时不知改如何说。
“犯了错,自然要承担”牟翎坦然的说后,慢慢站了起来,直接向着外面走去。
诸将看后,连忙跟了上去。
。。。
到了第二天,在山脚的帅帐当中,薛羽望着面前一位位归降而来的将领,脸上带着一丝叹息,“牟统领,真是一个好父亲啊!”
“薛帅,牟统领所做的一切,都是被逼得,他就一个女儿,他是为了救自己的女儿,才没办法投降了韩成,请薛帅网开一面,留牟统领一命”一位将领求情道。
“本帅明白,大王也下令了,只要愿意归降,一律既往不咎,但牟统领他自己。。”薛羽摇头道。
“大帅”这时,一名校尉跑了进来,惊讶道:“山上突然一面刘字军旗插在了最耀眼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