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泽文手伤恢复的怎么样”
“你还知道打电话问啊你他娘的再没消息老子以为你死了呢”教练在手机里大骂,“你倒好,打完比赛就退役拍拍屁股走人了是吧哎你这几天上网没全他妈是腥风血雨,我不知道你要抑郁没反正老子是快要抑郁了,臭小子”
蒋曜站在落地窗前俯瞰山城的夜景,静静地听完教练的一系列控诉,掀开假发下的眉眼晦暗不明。
“抱歉,”蒋曜扒拉着打火机,“我已经找到在比赛上那个失误是什么原因了,但还在交接处理,估计过几天才能发声明出来。”
电话那头教练噤了声,过了会儿才叹了口气说,“公司挺担心你的,虽然你这个蒋家的大少爷好像并不需要我们的帮忙,但你好歹不要一声不响吧,你赶快回来让傅烙揍你一顿,他情绪很不稳定,每日定点发疯。”
“啧,北极星就不能管管他么”蒋曜笑了笑,“韩泽文的手伤怎么样了问了你半天都不说。”
“噢他手伤还是老毛病,好不了啦,”教练说,“一天训练两场就是极限了,再多了不行,手腕儿疼得很,对了,你唉,算了。”
“干啥呢支支吾吾的,”蒋曜说,“想说什么就说。”
“你可以提前告知一下夏季赛你的失误具体是什么原因吗我好给他们几个明个心,”教练放缓声音说,“自从你出事以后,他们的状态持续下滑,提不起来精神啊,再这么下去也不是事儿啊,后面还有挑战赛和冠军杯呢。”
“只能这么说,反正不是我的问题,”蒋曜声音沉了下来,“最多一周结果就下来,到时候就都知道了。”
“那你还会回来吗”教练斟酌地问。
“肯定啊,但是现在不会,”蒋曜答,“操,我这个记性,差点给忘了,我给你说啊,我知道duan是谁了。”
“嗨k帅哥,能给个微信吗”女孩儿接过段添打包好的咖啡,笑眼盈盈地看着他问。
这已经是他来瑞幸摇咖啡第二天,第n个找他要微信的女生。
男生也有。
尽管戴了帽子,但还是能看到露出来的粉色头发边儿。
“不好意思,没有微信。”段添手中动作不停,垂着长睫回答。
女孩儿被拒绝也没有好大的失落,只是说,“行吧,那我不点外卖了,天天跑实体店这儿来买咖啡。”
段添讶异地抬眼,白皙的耳尖泛出羞赧的粉红,和鬓边的粉发融为一色。
“可爱。”女孩儿挽着同伴的手,走前笑着说了句。
“哟,可爱,”店长走过来攀住段添的肩,“咱们柜台上的招财猫都没你好使。”
段添的长相跟他的身高有些不符,一个一米八几的小伙子,长着一张酷萌酷萌的脸,脸很小,眼睛的双眼皮褶皱很深,眼角自然下垂,就是俗称的狗狗眼,再加上睫毛浓密,对他的双眼形成了自然的全包眼线。
没有表情给人看起来是有点冷酷,但因为眼睛问题,酷意并不会维持太久。
而蒋帅好像开启了可爱一词的定律,他来瑞幸摇咖啡已经不止一个人说他可爱了。
段添多少是有点郁闷在身上的,很想纠正他们,请叫我帅哥谢谢。
“那可不么,小段这长相男女通吃,”店员说,“他刚来应聘时我人都看傻了。”
“可惜咯,人家干不长久哦,”店长遗憾地拍拍段添的肩,“准大学生呢。”
“没事儿呀,小段在大学里面还想干兼职的话可以来这边呀。”店员说。
“这个可以哎,”店长看着段添,“小段听到了没,想干兼职就过来哦。”
“哈哈,行。”段添笑着回应。
店内又进来一群少年,穿着蓝白校服,嘻嘻哈哈地勾肩搭背,青春洋溢的气息很浓。
段添看见里面气质与之不同的段越珩,笑容僵在脸上。
段越珩眉毛上扬,停止和同伴聊天的声音。
“你好,四杯生椰拿铁,冰的,半糖,”他们其中的一个男生朝段添点单,“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