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佳期顿时从无人关注的边缘,成了众人礼让的中心。她轻声道谢,承了一个女孩让的座,在牌桌上坐下来,正好在沈宗庭下首。
荷官耐心又敬业地教孟佳期认牌、记牌。这还是孟佳期第一次摸到牌九,入手一摸,骨牌的质感沉甸甸的,像是某种动物的牙齿。
荷官教完一遍后。
“会了没有”沈宗庭声音响起。
“会了,谢谢沈先生。”孟佳期自然感觉到了他对她的无形照拂,这分谢谢说得真心实意。
“会玩就行。”他无所谓地说。
牌九很快又开始。孟佳期初次玩,不敢掉以轻心。沈宗庭只在牌桌上推了一把,就出去了。
很快有人替代他的位置。
沈宗庭走了,但他方才照拂她的分量却仍在。荷官全程在她身后,连带着牌桌上其余三位也很照顾她,绝口不提她无法参与的话题,一直聊着港城的天气、地理和美食。
“今年雨水太多了,湿嘛嘛的,根本没法出街。”
“就是。阴冷阴冷的”
明明刚才她没上台之前,她听到,他们聊的是赛马相关的话题。
又接连打了两局,孟佳期运气好,赢了一小把。她下首的一位公子哥喷着古龙水,浓烈的男士香水气味熏得她有些头晕,借故上厕所,下了牌桌。
去上了厕所回来,孟佳期在休息室的窗户边,推开窗,让冷风灌进来。
夜色中,她看到远处碗状的银白色建筑,向下俯瞰,林立的高楼直耸入天际线,这是港城著名的某处山顶。
海风送来一股清气,将鼻腔里浓重的古龙水气味涤荡掉不少。
孟佳期正要将窗拉上。这时,休息室门忽然被关上,然后有重物扑跌到绒皮沙发上,沙发发出的沉闷声响。
“嗯”
休息室传来一声女人的娇呼,软如蜜桃,像是某种情色片里发出的声音。孟佳期正放松着享受风的清气,听到这一声婉转的“嗯”,耳心都颤了下。
她脸色发烫,手指不觉抠进一旁书架的木质桌椅里。
“沈宗庭,你真不喜欢我”女人娇嫩的声音继续响起。
听到这熟悉的人名,孟佳期一怔,两颊浅浅地泛上薄红。她以为自己误入了沈宗庭的猎艳场,有些后悔刚刚没有走开,现下是走不开了。
隔着放花瓶的木架一看,女孩穿着一条纤薄而极显身材的灰色毛衣裙,那毛衣裙很短,堪堪遮到大腿处,露出一双美腿,腿上紧紧裹着黑色丝袜。
那双腿是长得极好的就连孟佳期这个女生看了都喜欢。大腿有肉感,很性感。小腿纤细,整体线条十分流畅,像艺术品。
似乎那女孩子也意识到了这点,正脱了高跟鞋,裹着丝袜的脚尖一点点地蹭着沈宗庭穿着笔挺西裤的小腿。
她和沈宗庭正窝坐在沙发里,以一种单向亲密的姿态。她的手缠上沈的脖子,而沈宗庭的手,像没有落点似的,架开搁在沙发上。
女孩的脚尖慢慢蹭到了男人的膝盖,在那儿轻轻逗留了一会。
沈宗庭眉头蹙起,似乎不耐。
“阿庭哥哥”女孩娇娇地又叫了他一声,身体更紧地靠过去。
“抱歉,我以为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他的声音很冷,很沉。冷沉之中带着三分不耐。
“你和我说什么了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想要”
eisa不是一个扭捏的女人。她喜欢沈宗庭,她就想拿下他。她是骄傲的大小姐,她想要的,就要蛮横地拿到。
她说到一半说不下去,面上泛出小女儿的脸红态,像一朵娇花。
她没有说下去,但她的手却代替她说了下去,那只柔若无骨的小手,探近沈宗庭的大衣衣襟,摸到了他内里衬衫的纽扣。
男人抓住女孩的手,声音越发地冷。
“你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