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禅悦便在心里笑了一声,她想这些做什么呢,其实自己又高明到哪里去呢,说不定她也表现的十分明显,只是大家揣着明白装糊涂罢了。好比她不就能认出连清筝?
在一起习武一段时间,禅悦就发现年安笙同自己一样都是武痴,痴呆的痴,倒是湘月因为有习武的底子,将一切训练都中规中矩的坚持下来了。
只不过连清筝也没有对她有什么好脸色,或许在她眼里,她们这点若有似无的进步根本算不上些什么吧。
转眼间,步时存随军出征已然过去了一个月。
在这一个月间,尚书府只收到过一封他寄回的信。
不过军中纪律严谨,每日又忙,这也可以理解。步母和步大嫂在背后将那封信看了多少遍,就只有她们自己心里清楚。
前些时日发生的事情太多,而近日又太过安逸,这便导致了禅悦和时空都忘记了一件事。
原来不知不觉间,他们竟已然认识了三个季度多。
而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在三个季度前,两个人的婚期被定在一年以后。
也就是,一个月多以后。
禅悦和时空原本都已经将这事忘了,直到一个平常的下午,禅悦看到几个下人手中捧着红绸布匆匆路过,嘴贱的问了一句:“娘,弄那么多红布做什么,有人要成亲呐?”
“嗯。”禅母呷了口茶,而后答,“你。”
你?我?
我什么?
什么我?
怎么就我了?
禅悦足足呆滞了一炷香的时间才反应过来,而后猛的从椅子上弹跳起身。
我要成亲了!
和时空!
反应过来后,这样大的事一下就将禅悦惊的窜了出去,因为事件的冲击之大,以至于她的步姿都变成了放荡不羁的外八,随着啪嗒啪嗒的脚步声往外,小花忙不叠的跟了上去。
禅母呷了口茶,看着女儿急匆匆的背影慢悠悠的叹了口气。
小年轻,就是心急,都快要成亲的人呢,还总爱一刻不停的黏在一起。
算了,随他们去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