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没顾得上这点细枝末节的东西,而是抬起下巴,像只骄傲的小孔雀一样,不太礼貌地直接叫了对面这位高权重的男人的名字。
席旧池耐心地嗯了一声,不计较这对旁人而言算大不敬的冒犯,视线不由自主被那只脚吸引,定定地看了会儿后,又很快挪开。
“教练说你晚上没有去庆功宴,担心你饿。”
他拆开蛋糕的透明包装,算上勺子,一起递到虞枝面前。
送上门的不要白不要,虞枝正好也饿了,单手拖着小蛋糕,吃得像只乱舔罐头的猫咪,连鼻尖都沾上一点奶油。
席旧池眼神变暗,粗大的喉结上下动了动,声音有些低沉,像是从胸膛里发出来的“我也有点饿。”
虞枝头都没抬“饿了你就自己找吃的啊,跟我说什么,我这儿又没吃的。”
他说着还把只剩一小半的蛋糕往自己这边藏了藏,警惕得像只护食的小猫。
席旧池笑道“不见得。”
他开门下车,又从后边车门上来,虞枝都还来不及反应,身边的座位就沉下去几公分。
他鼻尖、嘴角都还沾着白乎乎的奶油,有点懵懵地看着突然出现的男人,蛋糕倒是吃得只剩下最后一点面包胚,但手一抖就掉在了脚垫上,再算上席旧池接下来准备干的事,价值几千万的豪车很快就被弄得一塌糊涂。
轿车重重摇晃了几下,刹那间两人就变换了姿势和位置。真皮座椅被紧抠出几道歪歪扭扭的划痕,虞枝整个人都绷紧了,挺出一道细瘦柔韧的腰部线条。他喘得有点儿厉害,另一只手抓着席旧池埋下去的头发,吐出去的字词不太能成句子。
“你、你他妈的”
跟外面快饿死的野狗一样,一有食儿就直接扑上来,撕开阻碍后又舔又咬的,激得虞枝止不住发颤,挺起的腰细细抖动。
但是又好舒服,白天时那种酣畅淋漓的胜利快感延续到现在,被从精神上调动到身体上,让虞枝实在无法抗拒这种快乐,脚趾都紧紧蜷缩起来。
玻璃隔开的深夜里寒风呼啸,紧闭稚嫩的花苞在狂风鞭笞下渐渐盛开,流露出糖水一样的花蜜,吸引得野狗愈发为了口腹之欲而发狂。
车内空间其实已经足够大了,哪怕虞枝躺下也绰绰有余,但再挤进一个席旧池就瞬间变得逼仄起来。他保持着单膝跪地深埋进去的姿势,后背紧紧抵着主驾座椅,没有给自己剩下半点退路,也不给尖齿下的猎物逃跑空间。
不过席旧池原本也就没想过要后退,他在一点一点地试探、舔咬,一旦猎物有所松懈,就会抓住机会往最深的地方进攻,最好是把对方弄得彻底失去反抗的力气,乖巧柔软的任他享用。
湿热的温度和过快的呼吸交缠在一起渐渐升温,将稚粉的花苞催熟,发酵出一股淡甜的味道,悠悠的散发着甜腻醉人的栀子香气。
凌晨四点多是一天中最黑的时候,车子隐匿在深夜里,从刚开始的推拒之后就只剩一点轻微的晃动,就像一旁被夜风吹得摇晃的行道树,就算有什么声响也一同消弭在这暧昧夜色里,并不会引起偶尔经过的车辆的注意。
风停后,席旧池才抬起头,薄唇上沾着和虞枝眼角一样晶莹的水光,后者弓着腰趴在车椅上,整张脸都埋在臂弯里,哪里都藏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了纤长的手指,连关节处都覆着层薄薄的粉。
虞枝平复了好一会儿,呼吸仍旧有些紊乱,始作俑者倒是心情很不错,慢条斯理的帮他整理好衣服,找来弄掉的那只鞋替人穿上,压着声音说“谢谢分享,我也很喜欢吃甜的东西。”
虞枝没什么力气,连骂人都软绵绵的“吃你”
最后那个字被席旧池用吻堵了回去,带着一点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
但只是浅尝辄止,蜻蜓点水般亲了几下毕竟刚刚才品尝过更加美味的点心。
席旧池餍足的微眯着眼,慢慢吻到虞枝的眼角,野兽似的温暖唇舌舔舐着一颗碎米粒大小的艳红小痣,仿佛在品尝奶油上香甜可口的草莓。
虞枝累得没什么力气,软着手推了几下,发现对方纹丝不动后,泄气般随这老男人去了。
温存一番后席旧池才下车,将湿黏带着甜香的纸团扔进垃圾桶。凌晨风冷,他的手心却烫得像握了块碳,连拉开主驾的门把手时都没觉得冰。
他没急着上车,回过头,眼神沉沉地看过去,虞枝趴在座椅上,软得像只没骨头的猫。
秀挺的鼻尖沁着点薄汗,眉眼艶丽,有些迷蒙的半阖着,颊边的薄粉透出浓浓春色,仿佛落入了锦簇的花丛中,周围簇拥着成群蜂蝶,美得惹眼又张扬。
春和景明,秀色极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