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卿辞据理力争“你根本就不了解那个游戏,现在已经进入ea发行期,数据极为可观,你就算要判死刑也得先评估一番吧”
“我不想在你们小朋友玩闹的游戏软件里浪费时间,刚刚那番话是温砚笙的原话,你没过她那一关,所以我也不会给钱。”虞柏洲抽出一份评估文件递给虞卿辞。
“存在的纰漏都已经标注清楚了,在你没有解决前,别想再给那个游戏汇一分钱。博鑫在德国也有法务律师,你若动其他歪心思,大可以试试。”
虞卿辞知道这是没得商量了,接过文件夹去了沙发的方向。文件翻开,里面好几个预估的回报额皆被圈了出来,并附上一行质疑的小字。
甚至还有用真实游戏公司案例举例的,将虞卿辞所做的策划书扒得干干净净,一文不值。
看到最后,果然出现了她爸评价她做慈善的那段话。笔锋较恋爱契约上更为清秀有力,温砚笙那张冷漠又凉薄的脸再度浮现于眼前,挥之不去。
迟迟没有等到转账,许露薇给虞卿辞发了条关心的问候,虞卿辞点开聊天框看了一眼,没回就退了出去。
然后打开邮件,打算再好好研究研究游戏接下来的策划书,按照温砚笙的思路重新做一番评估。
结果一打开,就看到了她师姐的邮件回复。
一共是两行信息,时间是两分钟前
温教授的信息在网络上就能查询到,不必我再多言。
既是你父亲引荐的人,你若有什么难处,可以试着求助她。
虞卿辞握紧了手中的文件,这不仅仅事关她一人,还有做游戏的整个团队。甚至在这群人中,她几乎就是那个付出最少的。
路过办公桌,虞柏洲抬头瞥了一眼没说什么,任由虞卿辞推门而去。然后拿起手机,给远在欧洲的妻子拨去了电话“咱们女儿乖乖找温教授去了,看来她还是怕我的。”
卿弈的声音将信将疑“要不是你限制了她的汇款,你觉得她会怕你”
虞柏洲得意的笑说“怕我不给钱就是怕我,这并不冲突。”
卿弈“那我今天跟她视频的时候她怎么还住在酒店里连家都不回”
“”虞柏洲沉默了会儿,说,“哎老婆,我听说那个贝利拉什么斯下周要来中国,我买了音乐会的票,你回国一趟呗。”
卿弈说“你没办法就没办法呗,有什么不好承认的死要面子。”
“谁说我没办法的”
“那我等着看。”
走出博鑫大门,虞卿辞第一回主动给温砚笙打去电话。等待的嘟声响了三下,虞卿辞又将电话掐断。
下午两点的太阳有些晒,她午饭没吃多少,抬头时有些晕眩。这样的状态实在不适合跟温砚笙去据理力争。
温砚笙的电话回了过来“在博鑫”
显然,对方也知道除了因为她爸,她不会主动联系。这种提前被对方猜透心思的感觉并不好受,虞卿辞拒绝说“没有,按错了。”
“按错了恰好按到我这里来”温砚笙掉头,往博鑫总部的方向开,“我离博鑫大概还有十五分钟的车程,你在对面的咖啡馆等我”
虞卿辞看了眼只有寥寥几位客人的咖啡馆,并没有要进去的打算“我好像没告诉你我在博鑫吧”
“酒吧得下周才恢复营业,除了你那个游戏合同,你还会因为什么事找我”
“就不能是单纯的按错了联系人”
“嗯,就像你错买了兔女郎装一样”
兔女郎装是搪塞许露薇的虚假理由,打错电话也是虚假理由。
虞卿辞有点无语,回敬道“温砚笙,那你怎么也忘记买润滑呢”
“好,是我的错,我不该在知道你买了兔女郎装后,不顺手买个润滑。”温砚笙从善如流的道歉,好似这事真的发生过,“下次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