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上行,虞卿辞在云威的房间一直被保留着,房间内到处都有生活的痕迹,显然虞卿辞这段日子不常回家。
像是看出了温砚笙的想法,虞卿辞对电话那头又嘱咐要了一份醒酒汤后,走过来解释“这里离云大经管院比较近,也能避开早高峰路段。”
温砚笙随手脱下外套,扔在单人沙发,透过电视的液晶显示屏,看到自己略显颓靡的坐姿。
但她并不打算改变。
虞卿辞拿水壶去烧水“云威配备了酒店医生,需要的话可以打电话。”
温砚笙抬眸,眼前是虞卿辞在茶吧边微倾腰的背影,t恤紧扎出翩跹的蝴蝶骨纤细的腰,她以视线丈量了一下,说“挺好。”
虞卿辞将水壶插电,就看到温砚笙取下了她的眼镜,靠在沙发上,呼吸有些重。秉承人道主义的精神,她走过去探了下温砚笙的额头,原本闭紧的眼立刻睁了开来。
呼吸纠缠,绵长的笑音摩挲在耳边。
怔神间,温砚笙抬手在她后肩胛骨处按了一下,动作极快,收回手时,脸上那种戏谑的笑意已经褪去。
“刚刚给你介绍的那个黄局长,是第二季度刚调来云城的,想做一番实绩出来,周末的那个招标会她能起不少作用。”
虞卿辞顺着她的动作坐下,微微惊讶“那你怎么不早告诉我她刚刚问我喜欢的方向,我还故弄玄虚的说喜欢有挑战的事物。完了完了,她肯定觉得我假大空。”
温砚笙看着她在那干着急,不安慰也不阻止,等到虞卿辞询问她还有没有补救方法时,才欣赏够了似的开尊口“不用补救。”
虞卿辞“为什么”
“初出校园,家世显赫,好高骛远。”温砚笙用三个词评价了虞卿辞。
虞卿辞呵呵一笑“你是想说我人傻钱多吧”
“我没有这么说。”温砚笙摊开手,十分无辜,“但黄局长定是这么想的。她来云城根基不稳,既要借云城商圈的东风去做政绩,又要提防那群老狐狸在背后给她下套,你这只半路撞上来的涉世未深的兔子,不就是她最心仪的可以合作的拿捏对象吗”
虞卿辞跟着温砚笙的思绪,也觉得有几分道理,但她很快反应过来“所以你还是在说我傻”
“冤枉啊虞小姐,我可不敢这么说。你要是真傻,至于让我费那么多心思还追不到手吗”温砚笙正经不过三秒,连安慰人都非得选个这样的理由。
虞卿辞已经养成了直接过滤温砚笙这种话的习惯,踌躇说“所以我今晚是过了她那一关”
“嗯,不用紧张。”
虞卿辞又听温砚笙提起另几位今晚为了投标而去找黄局长的人,听她分析那几家公司的优劣之处,以及她们方案可以借鉴之处。
若非温砚笙锁骨周围还漫着薄红,她都要以为温砚笙根本没有喝多。
深夜。
酒店房间。
一个为她周旋了一整晚的人,回来还得帮她分析梳理一遍酒宴的细节。
没有抱怨。
没有不耐烦。
“那个”虞卿辞突然有些心生愧疚,“嗯,就是你渴不渴醒酒汤应该还要等几分钟,我先给你倒点水”
温砚笙勾唇“好啊。”
因为酒意发散的缘故,温砚笙的脖颈处也开始染上红色,仰头喝水的吞咽动作明显,在酒精的衬托下显得脆弱而又勾人。
虞卿辞也不得不承认,遇到温砚笙的第一夜并非是酒后一时兴起的见色起意。即使是在清醒的状态下,温砚笙依旧有让人多次见色起意的魅力。
温砚笙似乎感知到了什么,转头望向她,喝水的动作却没有停。
她们隔着玻璃杯模糊的纹理对视,温砚笙这个被她防备万分的人没有做什么出格的动作,虞卿辞觉得自己要先把持不住了。
虞卿辞突然站起身,将落地窗旁边的小窗打开,夜里凉寂的空气吹进来,让头脑稍微清醒了几分。她不动声色的坐了回去,说“你要不要先去洗个澡”
温砚笙摇头“你不是还叫了醒酒汤吗喝了再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