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去的士大夫等人,也赶紧派遣家中老弱,前去大司农处。
谁也不想当那个落后一步捞着好处的人。
杜挚快步赶上甘龙“上大夫慢些。”
他伸手拉住缰绳,左右看了看,才仰着头小声道“上大夫认为,王口中的大能,是不是”
那位衣着华丽,神秘消失却没传出受罚的女子。
甘龙没有明面回答他,只说“王不肯讲出献奇物之大能到底是谁人,自然有他的道理,你我勿要置喙。”
听王的口吻,像是想要大赏其人。
女官
倒也并非史无前例,自商便有先例,只是前朝难容女子,不似后庭容易。
倘若王执意如此,怕是又免不了一阵喧乱。
杜挚后来能破魏得功,官拜左司空,自然不是什么草包。
他瞬间明白了甘龙话里的意思,也惊得瞪圆眼睛,“嘶”一声,思索起来。
“可卫鞅能容此人”
甘龙“哼”了一声“那你看卫鞅今日卖不卖力”
恐怕在今日前,两人便达成了什么协定,于卫鞅权势无碍。
“卫鞅能信一个凭空冒出来的人”
杜挚怎么有点不敢信,卫鞅是这样容易放心别人的人。
甘龙见杜挚收回手,当即调转马头,留下一句话,人便走了。
“那你仔细琢磨,为何卫鞅能信。”
他也甚是不解。
使两位大夫陷入不解的当事人,此刻正啃着要把人脑袋拽掉的大饼,一脸生无可恋。
慕朝云扶着自己要把脑浆晃成豆腐脑的脑袋,开始怀念仙侠世界一飞几十里,背着徒子徒孙们偷偷打牙祭的日子。
曾经,她还嫌弃仙侠世界食材口感甚好而副作用过多,是她不懂珍惜了。
“六六啊,”她在脑海里感叹,“你说什么时候,我们才可以开始把食盐提纯,再丰富一下食谱。”
哪怕与牛无缘,高低也来个温暖的鸳鸯锅嘛。
六六知道她只是口嗨,也随口打击她一下“那就要看秦什么时候变成农业大国,有精力搞盐田这种东西。”
最起码,也得先满足温饱。
不然,大家都穷到饭也不够吃,哪里会搞别的事情。
兴农、养战、灭盗,是当前最重要的任务,别的得等再过年,看发展情况来办。
此刻浪费人力就是浪费国力。
慕朝云叹出一口干燥的气,歪在六六肩膀上。
显眼包迈着细碎的哒哒脚步,又不知从哪里霍霍了一束花,递到她面前。
他一甩全部头发都束起来的脑袋,嘴角勾出一个风流肆意的弧度。
“美女郎,”差点儿又要扣积分了,“我见此花灿烂,但不及你的容颜亮眼,然,群山之中,唯独它最美,只好将就采来,博你一笑。”
慕朝云“”
面无表情嚼比口香糖还有韧劲的大饼。
谢谢,但她笑不出来。
她伸手接过,交给六六插竹筒里,摆着点缀茅屋也好。
小二痴笑起来,不要脸坐了六六的位置,套近乎。
他掀起衣摆时过于用力,舞起一股风,将背后逮着空闲时间边嚼大饼边罗列春耕流程,及可改良农具的阿一的图纸,吹得往上翻起来。
最上面的纸张一个仰卧起坐立起来,把炭笔拍断不说,还有几张直接盖到他脸上。
阿一忍了忍,把东西捡起来,用石头压着,继续写。
写了一阵,小二又腾地站起来,转了一个圈,把手放到慕朝云面前。他衣摆掀起来的风,再次把纸张吹得哗哗响动,从侧面掀起来,磨着炭笔,留下一长条黑黢黢的脏污痕迹。
没有橡皮擦且干净讲究的阿一“”
他把炭笔放下,勾住小二的衣领,不管对方鬼吼狼叫,把人丢门外去,关门,落闸。
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