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历年间的新政没怎么碰宗室子弟的利益都被打击成那样,他这上来就动宗室的钱袋子是不是有点操之过急
官家都不敢这么干啊
赵大郎无所畏惧,“别怕,我就是问问,没想现在就动他们。”
现在和那群蠹虫打交道妥妥是他吃亏,怎么着也得等到他能经得起流放的颠簸后才动手。
苏景殊
病从口入祸从口出,他觉得他可能没进官场就得被贬去山沟沟里种红薯。
他和赵大郎两个人一个种红薯一个吃红薯,凄凄惨惨冷冷清清,如果赵大郎最后能成功翻身,他们俩还可能成为青史留名的好朋友。
论红薯大帝和他种红薯的小伙伴
什么鬼东西快从他的脑子里滚出去
苏小郎身上的丧气太明显,明显到赵大郎想忽视都忽视不了。
赵仲针很想回别院大干一场,但是他还有那么一丢丢的自知之明,肯定不会毫无缘由就大喇喇的让他爹减少宗室子弟的俸禄,不然就算他天天待在别院不出门也会被那些胆大包天的混账玩意儿打击报复。
说句不谦虚的,他的仇家可谓是遍布宗室,京城但凡是个姓赵的八成都和他有仇。
没办法,那是他爹当皇帝之前结的私怨,现在他爹当了皇帝也没法一笑泯恩仇。
那群混账玩意儿倒是想一笔勾销,想的倒挺美,世上哪儿有那么好的事儿
等着吧,他早晚要搞出个大的。
赵大郎阴恻恻的眯眯眼睛,吓的旁边的赵二郎没忍住又打了个哆嗦。
苏景殊叹了口气,已经不敢对这两位报什么希望,就想把他们多留一会儿缓缓心情,“二位,确定不吃个饭再走”
一鼓作气,再而衰,二而竭
。
只要过了气头上这一会儿就行,可能吃完饭他们就把吃饭之前发生的事情全忘了。
大中午的来都来了,侍卫们在隔壁正吃着,总不能不让他们吃完就走吧。
听说仁宗皇帝生前脾气好的过分,有一次在外面口渴愣是忍到回到寝殿才要水喝,生怕提出要求会让宫人来回奔波。
殿下和仁宗皇帝同样都是老赵家的,咱坏的不学学好的,仁宗皇帝对自己人的好脾气还是可以学学的,大中午的总不能不让人吃饭是不是
赵仲乱捏捏肚子,委屈巴巴的抬起头,“哥,我饿了。”
他进了瓦舍只喝了几碗糖水,其他什么都没来得及买就被他哥逮住了,好不容易出来一趟,总不能什么都不吃就回别院。
别院的饭菜天天吃他都吃腻了,还是外面的饭菜更合他胃口。
可惜他的肚子只有这么大,吃不了几口就吃饱了,不然他想把整条街上的小吃杂嚼都吃一遍儿。
酒楼里的饭菜也行,他不挑。
苏景殊学着小家伙揉揉肚子,“大郎,我也饿了。”
赵大郎
行吧行吧,吃饭吃饭。
赵仲针把包厢的门打开,他还没来得及喊话,守在楼梯口的店小二便飞奔而来,生怕里头的几位爷不打招呼再关门。
苏景殊一手捂脸,假装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带着赵二郎回到桌上去吃果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