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身边的侍卫及时报出身份,他怕是得去开封府大牢待几天才能放出来。
没关系,秋闱没混进去还有春闱,春闱的时候他提前打点好肯定能进去,正好让他看看他的学问在大宋的学子中排什么水平。
苏景殊大惊失色,殿下,您别想不开啊”
干什么不好非要去贡院找罪受,自讨苦吃也不是这个吃法。
想参加科考的话可以等殿试再混进去,殿试的考点在皇宫,额,皇宫还没盖好,那更方面,皇宫不能用的话接下来的殿试可能在金明池或者琼林苑,行宫御苑殿下再熟悉不过,那时候混进去比春闱的时候更简单。
秋闱只有三天都要了他半条命,春闱却是足足九天。
九天啊,不至于,真的不至于。
赵大郎被他说的有点想打退堂鼓,但是再一想天底下那么多读书人都能受这个罪,他没比别人差哪儿去,不能连这点罪都受不了。
春闱而已,吓不到他。
他要和小郎同甘共苦,区区九天的春闱,眼睛一闭一睁就过去了。
他要参加考试,要证明他的学问不比其他读书人差,吃苦而已,他可以
苏景殊
小金大腿真的去参加春闱的话,忽然感觉贡院翻新有望。
王小雱今年没下场,等他下次下场考试,可能就会等到一个焕然一新的贡院。
考的早不如考的巧,前辈们撕伞没有用,皇太子亲自缝缝补补,再破烂的伞也都能给缝补好。
“其实没进场也有坏处。”赵大郎叹了口气,“你们在里面考试只需要做本经的题目,我不一样,我爹让我把四书五经全做了。”
他是太子怎么了太子也不是全才好不好
平时读书四书五经齐头并进也就算了,考试还让他全都考,这是亲爹吗
苏景殊安慰道,“殿下学的是帝王之术,又不需要考状元,我们是专而精,您是浅而宽,都一样。”
“如果要我做的不是秋闱的题,我就信了。”赵大郎撇撇嘴,不想再提这个让他伤心的话题。
苏景殊叹道,“您这才哪儿到哪儿,去年我二哥直接拿他春闱的题给我做,我做不出来他还说我笨,最后发现弄错题了才改口,我觉得我哥比官家过分多了。”
赵大郎对比了一下,觉得他爹和苏小郎的哥哥相比竟然还算不错。
但是这并不是什么好消息。
因为他爹非常喜欢小郎的二哥,苏二哥不在京城都挡不住他爹那蠢蠢欲动的小心思。
小郎的哥哥们在外为官,才刚走了不到一年,但是前不久他爹就想把远在外地做官的苏子瞻召入翰林院授予他知制诰职务。
苏子瞻有大才,出京当县官是大材小用,不如直接回京受重用。
好险好险这事儿被韩琦韩相公给拦下了。
人家苏子瞻是能成大器的,只要朝廷好好栽培,将来定能平步青云,不需要官家破格偏爱。
现在人家理政的本事还没显出来,官家突然重用他难免惹人怀疑,这是想用他还是不想用他
他爹也是个执着的人,召入翰林院不太行,就问能不能把人召回京城给他修起居注。
修起居注就能天天和他待在一起,有事儿没事儿就能探讨学问,比入翰林院还亲近。
然后就又被韩相公给否决了。
修起居注与知制诰官职性质相同官品接近,知制诰不行,修起居注可能会行吗
不想让苏子瞻被人诟病就别搞这些幺蛾子,让人家稳稳当当的在外历练等资历够了再回京比什么都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