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景殊摇摇头,“五爷不动我们也能吃干净。”
半大小子吃穷老子,他现在就处于吃穷老子的半大小子阶段。
知道他的个头为什么蹿这么快吗多吃饭换来了。
挺胸骄傲jg
白玉堂靠在椅背上,“你自己就能吃光,我就更不能动了。”
这小子吃了还能长个儿,他吃了还能再蹿一蹿吗
放心,他待会儿直接去王府的厨房扫荡,再不济还能去外面的酒楼,肯定不会饿着自己。
晚上不宜多吃,公孙策只吃了几口就放下筷子,他已经不是十几岁的少年郎,要时刻注意养生。
十几岁的少年郎吃饱喝足,瘫在椅子上揉肚子,“先生,我们今天晚上能睡觉吗”
毕竟是第一天来,需不需要象征性的守个夜警惕一下
公孙策哭笑不得,“不必,放心休息就是。”
襄阳王既然把他们留下来,接下来应该还有别的卦需要他来算,算的准不准不重要,只要是大吉那老东西都会高兴,他得好好琢磨琢磨怎么把吉卦说的不那
么刻意。
第一次是谦卦也就算了,后面不能此次都是六爻皆吉。
算命先生不是只会一种测算法子,风水、流年、八卦、八字、相面等各种法子可以轮流上阵。
襄阳王喜欢听好话没关系,他有的是好话哄他开心。
小小苏瘫了一会儿,殷勤的出门喊人来收拾桌上的残羹剩饭,身为算命先生的徒弟,伺候师父是他的本职工作。
白玉堂活动活动筋骨,公孙先生和景哥儿准备休息,他去找找招贤院的位置。
然而他还没出门,外面忽然冲进来几个人。
不,不能说是冲进来,几个人还是挺有礼貌的,只是步子急了些。
暮春时节草木繁茂,白五爷坐在树干上,夜色下茂盛的树叶将他遮的严严实实。
苏景殊一路小跑躲到他们家先生身后,把胆小怕事木头人的人设贯彻到底。
出门在外遇到事情本来就应该是师父出面处理,没出师的徒弟哪儿安全躲哪儿去。
进来的是带他们来王府的那几个人,几个人在城里嚣张跋扈一言不合就变脸,回到王府后脾气好多了,甚至还会拱手行礼。
“在下沈六,乃是王府的管事,先前请先生来王府多有冒昧,还请先生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则个。”为首那人赔笑几句,然后不好意思的问道,“敢问先生贵姓”
他抓人的时候只是想着这算命先生看上去有股子仙气儿想碰碰运气,王爷这些天诸事不顺,连带着他们这些底下人也过不好,要是能把王爷哄开心,别说两个人,就是二十个人他也能绑。
王爷以前很少求仙问卦,大不了就是再把人轰出去,反正这些天几乎天天挨骂,再怎么着也不会比现在更差。
他抓人只是想碰个运气,谁能想到王爷竟然真的觉得这算命的算卦算的好,非但赏了好些东西,还让人住到王府松竹院来了。
这隔壁几个院子住的可是蓝爷钟爷那等左膀右臂,这个算命的何德何能,怎么配和蓝爷钟爷住挨边
沈六想不通,但是人是他绑、啊不、人是他领回王府的,打探人家身家背景的事情只能他来干。
人都在王爷面前出过风头了还不知道姓什么,这事儿弄的。
公孙策也没想到这人说了一通后会接一句“先生贵姓”,说到这里才想起来忘了在襄阳王面前自我介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