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先生能面色如常的说那些刑罚,让他说他也行。
展昭看他们俩嘀嘀咕咕的也打马上前凑热闹,听到他们在说什么后也沉默了。
要是有机会的话,公孙先生是不是还想去沙门岛上看看
“也不知道那些狱卒的脑子是怎么长的,怎么能想出那么多折腾人的法子”苏景殊摸摸脖子,心有余悸的说道,“憋死闷死都很痛苦,还不如直接一刀砍了痛快。”
脑袋掉了碗大个疤,憋死闷死虽然能留个全尸,但是比起死前遭的那些罪,他宁肯不要这个全尸。
“流放到沙门岛的是活罪,怎么跟非死不可了似的”白五爷淡定的说道,“被发配到沙门岛是九死一生,如果你倒霉催的被发配到那地方,五爷在路上就能把你劫出来。”
九死一生又不是十死无生,不用那么紧张。
朝廷每年往沙门岛流放那么多人,路上逃跑的不在少数,江湖上朋友多的话找几个朋友接应一下,押送犯人的官兵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
都知道沙门岛凶险,被发配到其他地方还好,被发配到沙门岛还不逃那不是脑子有病吗
他以前对朝政毫无兴趣,当然,现在也一样,但是他听过的在流放路上逃跑的例子就两只手都数不过来。
小小苏震惊,“那么多朝廷不管吗”
白五爷耸耸肩,“他们也得管得住才行。”
江湖中人看不起朝廷的一点就是干什么优柔寡断含含糊糊,尤其是在判刑上面,江湖人讲究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杀人就要偿命,欠债就得还钱,但是朝廷不一样,朝廷讲究律法,干什么都要依律行事。
本朝施行仁政,干什么都讲究不伤天和,除了造反谋逆灭人满门之类的大罪,其他能不杀就尽量不杀。
再加上朝廷时不时的大赦天下,许多该死的罪大恶极之辈就侥幸逃得性命变成了流放。
囚犯老老实实去流放地干苦力那叫流放,半路逃走的不叫流放,那叫改名换姓卷土重来。
白玉堂打马绕过展昭,压低声音小声说道,“我听说有些押送犯人的差役会收受贿赂好让犯人更容易逃脱,甚至还有收了钱后直接把人放了的,只要不是被官府惦记上的重要人物,推脱路上得急病死了就能隐姓埋名重获自由。”
不过这法子只适用于不在乎名声的江湖人,官员的话可能不太合适。
就拿他们景哥儿来说,好不容易考中状元当大官,他可能更愿意光明正大的杀回朝堂,而不是金蝉脱壳假死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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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景殊
他觉得吧,还是活着更重要,能无痛脱身就选无痛脱身,光不光明的再说。
展护卫耳聪目明,两个人躲远了也没用,不在他跟前他一样能听见,“以前可以直接在路上将人劫走,现在不行,现在发配的囚犯不能按时抵达流放之地,州府的官员都要被问责,没有差役敢为了钱私自放人。”
开封府每年流放的人犯也不少,他跟着包大人那么长时间,对刺配流放的相关事情还是很清楚的。
以前差役受贿私放人犯的事情太多,仁宗皇帝特意下诏整顿这种事情,比起发配途中劫人,他觉得多习武锻炼被挑走从军更安全。
别的流放之地什么情况他不清楚,沙门岛的精壮囚徒是可以挑走从军的,被调走的囚犯隶属于近京归远壮勇指挥,除了没有自由身,平时在军中和普通兵丁没有区别。
虽然朝廷从沙门岛挑选兵丁的机会不多,也说不准什么时候会去沙门岛挑人,但是被挑走从军好歹是过了明路,肯定比半路逃走稳妥。
五爷的法子不安全,他跟在包大人身边当了好几年的差,这种事情得听他的。
苏景殊
那什么,他现在是清白之身,还没有被刺配沙门岛。
还有就是,朝廷挑兵去重刑犯里挑真的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