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觉得他是个预备役贪官,那他就顺势而为看看贪官阵营是什么样,不然白听了那么多风言风语。
而且他打入敌营的计划也不是万无一失,要不是李坤察觉到不对劲派严冬来刺杀他,包大人还得在军营里多转悠几天。
程元说他去安抚李坤,李坤也说了要设宴给他赔罪,不打不相识,然后才是真正的打入敌营。
可惜赔罪宴还没开始就先等来了严冬的刺杀,李坤已经发现他们不可信,打入敌营的计划以失败告终。
好在证据已经搜集的差不多,敌营进不进都不影响他们办案,被发现不对劲也没关系。
千算万算,没想到会漏算那些退休的老臣。
也是,那些退休老臣能和前任通判一起搜集证据状告程元和李坤,肯定都不怕被打击报复。
之前送信拜托京城旧识告御状后没有消息,如今包大人来到登州,他们肯定会尝试找包大人告状。
京中老友不敢掺和进这件事,包青天铁面无私,世上没有他不敢管的案子,直接找包大人可能比告御状还管用。
登州这些退休的老臣都那么大岁数了,当年在朝中为官的时候可能还和包大人共事过,程元和李坤防备他们进京告状,却防不住他们找同在登州的包大人。
老大人们,误伤误伤,咱都是自己人。
苏景殊将这些天城里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坚信包大人能明察秋毫,要是能在那些老大人面前为他说几句好话就更好了。
老大人们不信也没关系,反正他接下来还要继续待在登州,且看他用行动证明他的清白。
自证清白而已,天底下没有什么事情能难得到他小小苏。
包拯站起身来,语重心长的说道,“官场上尔虞我诈不能不防,但是还有句话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心里知道轻重就好。”
苏景殊重重点头,“包大人放心,我肯定不当贪官。”
他爹他哥在后世名气那么大,要是因为有个名气更大的贪官儿子\弟弟,将来死了都得掀开棺材板揍他。
看到书架上摆着的刑统了吗那是他后半辈子的行事禁区
坚决不违法犯罪,争做大宋好青年。
虽然他经常有些奇奇怪怪的小想法,但是他的心绝对是红不是黑,包大人要是不信的话那就只能让时间来作证了。
反正他对他的节操很有信心。
包拯听他这么说,拍拍他的肩膀叹道,“绝大部分人进入官场时都是这么想的,然而见多了官场的欺上瞒下捧高踩低,最后能保
持初心的寥寥无几。”
“那是人的问题,人和人是不一样的。”苏景殊笑嘻嘻回道,“大宋有包大人这样的青天大老爷,我和大人学了那么多当官小技巧,不当个青天小老爷多对不起大人的教导。”
包拯失笑出声,知道这小子心里有一杆秤,不需要他耳提面命的提醒,“天亮了,本官去州衙开堂审案,你是去休息还是随本官去州衙”
苏景殊一晚上没睡也不累,当即像模像样的说道,“大人审登州之案,下官身为登州通判没有不到场的道理。”
包拯无奈,“走吧。”
李坤贿赂的官员太多,州衙大部分官员都在他的账本之上,禁军将士抓人抓了一晚上,直到天亮都没能把名单上的人抓完。
城门已经关上,禁军指挥胡方练接管厢军职务率领一营兵力进城帮忙,城门一关没人能逃出去,抓人不急于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