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明显不信。
毕竟如若这真是老陆家传下来的朝食方子,为何他们之前不售卖偏等到现在。
于是最近,陆雩再次成为了村口大娘大爷们茶余饭后的嚼料
“陆家那小子,可真好运。”
“是啊。周员外开的那家周记早肆本就是冲着他来,不惜亏本,谁知时今自己反而要关铺了。”
“我前两日还看到有县里人专门来排队买陆记的朝食哩”
“照如此下去,陆家小子和他那媳妇儿去县里开店都是迟早的事儿。小夫妻俩日子过得那叫一个蒸蒸日上。”
“”
没过多久,便是那乡下的陆氏一家人都得知了油鬼和肠粉。
起因是陆小宝从隔壁村青年那里尝了小半口油鬼,至此念念不忘,日日求着爹娘赶集时给他买一根尝尝。
陆大根出门一打听,这才发现这两样竟是陆记早肆卖的吃食。
二房何春梅眼馋道“那陆雩得赚了多少”
“都是姓陆的,哪有他们在镇上吃香喝辣,我们穷饿闹饥荒的道理。”陆家老太当即拍板,“下次赶集,我们一家都找上门去”
“好啊好啊。”陆小宝点头如捣蒜。
他不仅想再吃油鬼,还想尝尝那传说中无比鲜美滑嫩的“肠粉”。
话说起周记。
在顶不过油鬼和肠粉风靡的热潮后,周记早肆铺光荣倒闭。
倒不是周员外没钱继续亏下去,而是他在亲自尝了仆人买来的陆记朝食后,深深明白了自己定然是争不过陆家。与其继续恶争,倒不如早早放弃。
“爹,这朝食有那么好吃吗”周家独女,周婉容在一旁好奇地问。
“你也可以尝尝。”周员外拧眉点头,半晌,眉目舒展,轻笑道“听闻这油鬼和肠粉是陆雩找方子做出来的,竟是我小瞧了这陆家小子。”
周婉容分别尝了一口油鬼和肠粉,眼中闪过一瞬惊讶。
她总算明白,为何近日镇上总有这么多人排队去买它们了。
“确是好吃。”
周婉容低头看着金灿灿的油鬼,神情夹杂些许羞涩“爹,陆雩还会下厨”
周员外看着自己视若珍宝的唯一女儿,似看穿了她的儿女情思,幽幽叹气道“若是那陆家小子有考上科举的实力,我不会反对你们。”
周婉容跺脚,“可我不在乎他是否有功名。”
周员外不置可否。任那陆记早肆再红火,只要陆雩没考上科举,就不过只是一个商贾平民。
何况人家家中已有个童养媳。他定然不会让自己女儿嫁过去受苦。
“咚咚咚”陆家院门被敲响。
来回邻居看着站在门口、挎着大包小包的几人,都不禁有点发憷,心道陆家这几个穷亲戚怎么又来了。
“来者何人”李孝雨拉开门,警惕地打量着他们。
“你又是何人”陆大根迟疑地看着他。
李孝雨“我是陆家新聘的伙计。”
陆大根看他干瘦如柴又矮小的模样,很是无语。
陆雩为何放着身强力壮的大宝不要,偏要聘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孩
“烦扰小弟让一下,我们是小雩的亲戚,今日上门找他有点事”郑淑芬见门缝一开就想先钻进去。
李孝雨眼疾手快给挡住,面无表情道“请等片刻,我进去通报。”
然后就砰地一声把门关上。
郑淑芬碰了一鼻子灰,嚷嚷“哎这小子”
陆大根眉头紧皱,“小雩上哪儿请的伙计也太没礼貌了。”
院内。
陆雩正在书房埋头苦读。李孝雨进来同他说有人找,描述了来人大概模样后,陆雩便明白了,又是那群陆家人。
“行,我出去看看。”陆雩搁下书,起身。
对方几次三番找上门来,他属实是有些不耐烦了。
这会季半夏不在家,他想着自己先解决一下。
其实按照陆雩的性格,他并不介意破财消灾。
反正如今有钱了,借几本书,或是施予一些银两给这些亲戚并不无可。
但就怕这些人会像藤蔓一样纠缠上来,届时蹬鼻子上脸,紧攀不放。
陆雩走出去拉开门,环视来人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