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连收刀,喊道:“师父!”
李金瓶抿着嘴,语气中透着不满,“你们三个明明都会很厉害的武功,却还要拜我为师,戏弄我一个船家女子,我不理你们。”转身欲走。
萧金衍拦在她身前,道:“真是冤枉我们,我们刚才所使的招式,都是你传给我们的无名刀法。”
李金瓶早已观察许久,发现三人确实用的是无名刀法,可是她练了这么多年,蹩脚难堪,对付寻常蟊贼可以,一遇到内家高手,就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刀法传到三人手中,依旧是无名刀法,却生出了无数变化。
她练刀时,讲究姿势正确,刀道清晰可循,这三人在对战时,全然不遵守招式,有时第一招才作了个起手式,紧接就是第三招的中段,随心所欲,无所定式,看得她眼花缭乱。
李倾城道:“师父,你看他们两个总欺负我,你快些传我第十一招,等我融会贯通了,将他们打得落花流水、屁滚尿流,也不枉师父对我的一番偏爱。”
说这番话时,李倾城故作可怜样,忍不住逗的李金瓶噗嗤一笑,“别贫了,这里有些吃的。”
三人大呼一声,争先恐后,生怕被另二人抢了先。
船头之上,其乐融融。
不知何时,一直在后舱的那位百刀门供奉,站在了三人身旁,“三位小友,不知容老夫过来一叙?”
三人闻言,顿时动容,他们早已察觉,这艘船上武功最高的,便是这位徐供奉,他看似低调,实则一等一的高手,若没猜错,武功能列入天榜。晓生江湖天榜虽列出江湖十大绝世高手,但江湖这么大,许多隐世不出或隐姓埋名的高手,也难以网罗其中。
“前辈言重了。”
李金瓶知三人有事相谈,叮嘱了两句,也离开甲板。
徐姓供奉倒也客气,“实不相瞒,老夫也是习刀之人,适方才见三位小友所练刀法,精妙无比,一种刀法练出三种风格,心生好奇之心,相识即是缘分,忍不住前来相询。”
萧金衍拱了拱手,“前辈谬赞了,这些不过是雕虫小技,小家子功夫,在前辈面前不值一提。”
他们虽知道这位百刀门徐供奉并无恶意,然与他交浅言轻,并未过多透露什么。徐供奉哈哈一笑,“旁人不知道,老夫却不是不识货之人,若这套刀法是雕虫小技,天下绝大数刀法,都可以弃如敝履了。”
徐供奉哈哈一笑,“老夫隐世二十余年,这次出山本要去苏州城外与两位老友见一面,谁料俗事缠身,甚是遗憾,返程之时,能够见到当年天刀传人,也算老天待我不薄。”
三人疑惑道,“什么天刀传人?”
徐供奉讶道:“你们竟不知天刀?”
三人摇头,“我们这套刀法,也是新进习得,授艺之人,便是刚才那位金瓶姑娘,她称之为无名刀法。”
徐供奉点点头,“原来如此,也难怪,我见三位刀法精妙,却只是学了天刀的前半卷,若真能习得,纵然是金刀、狂刀在世,恐怕也不遑多让。这些年来,我四处拜访天下用刀名家,打听天刀下落,却没料到,这份机缘,竟为一个船家小姑娘所得,世事难料,哈!”
萧金衍问,“前辈不是想学这刀法吧?”
“徐某人虽爱刀,嗜刀如命,却也不是巧取豪夺之人。”他淡淡看了萧、李二人,“说起练刀,你二人不过堪堪入门,将来真正能在刀道上登峰造极之人,我看好这位小友。”
最后一句,徐供奉是对赵拦江说的。
“毕竟,能得金刀、狂刀刀意精髓,又得天刀刀法,这种机缘,不是人人都有的。”
话音刚落,徐供奉陡然出手,一刀向赵拦江劈了过去。
Ps:5K送到,晚上喝酒去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