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畔响起戏谑的嗓音,一双大手虚虚环着她,有种不同寻常的亲昵感。
酸涩的感觉再次从身上传来,昨晚狂乱旖旎的场景断断续续浮现脑海。
他克制的表情,脖颈的汗水,以及
许宜帆低头看了眼身上,有些难以置信地抬头望向面前男人,脸上瞬间涨红一片。
“我怎么会在你家”
傅靖远倒是十分淡定,长臂一伸,从床头柜稳稳端了杯水,“先喝水。”
递到她面前时又补了一句,“小心别再洒了。”
喉咙烧灼似的。
许宜帆勉强定了定神,接过他手里杯子啜了一口,“不喝了”
睨了眼递还过来的杯子,傅靖远随手接过放回床头柜上。
许宜帆掀起被子将自己裹住,她需要点时间来消化昨晚发生的事情。
傅靖远嘴角一哂,“哪儿没看过。”
“”
许宜帆瞪了他一眼。
气恼的表情一如从前,傅靖远眼底笑意更深,双手环胸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事实胜于雄辩。”
“傅靖远”
饶是再好的脾气,都有种冲上去打人的冲动。
可惜被子下未着寸缕,许宜帆涨红了脸,理智勉强回笼。
“你想怎样”
仿佛听见了什么好玩的笑话,傅靖远嗤笑了一声,不答反问,“你觉得我会怎么样”
他这个笑容着实称不上良善,许宜帆眉头一皱,视线警觉地在屋里梭巡了一圈,大致确定没有什么摄像头之后才微微松了口气。
“我不知道你想怎样。”
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傅靖远几乎要气笑了,“我在你眼里就那么没有道德底线”
“你有吗”许宜帆偏着头反问,神情依然带着丝微不可查的警惕。
很好。
傅靖远下颚一紧,忍住把那头长发搓成鸟窝的冲动。
嘴角哂了哂,“顶多也就藏过你几次作业,犯得着那么记仇吗”
“只是藏作业吗”许宜帆咬牙,“往我文具盒里放虫子,在我衣服上贴纸条,在我课本里画蟑螂,还在我手上涂风油精之后骗我去擦眼睛”
呃
记得这么清
话说回来,他当初真的对她搞过那么多次恶作剧
清了清嗓子,他面上掠过一丝不自然,“起码,没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吧。”
是没什么实质性伤害,顶多也就是让她练就了一颗强心脏而已。
只除了
他当众把她的日记本念出来那次。
眸光微暗,许宜帆神色平淡了几分。
“能让我先穿衣服吗”
疏离的神情仿佛昨晚抱着他哭的是另外一个女人
傅靖远扯了下嘴角,做了个请便的姿势。
缓缓站起身,正要出去的时候又想起什么,“对了,你那条裙子昨晚被我不小心”
他抬手做了个撕开的动作,满意地看见床上的人表情僵了僵,他轻牵嘴角,“那边有衣帽间,请自便。”
许宜帆“”
直到听见关门的声音,她脸上故作淡定的表情终于被击碎。
头疼欲裂地抓了抓头发。
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怎么会和傅靖远
果然酒这玩意儿她就不能碰。
又缓了会儿,她掀开被子,忍不住深吸了口气。
底下的情况比想象中更加惨烈。
苦笑了一声,她撑着床垫,以低倍数的慢动作缓缓下了床。
除了那条惨不忍睹的裙子,其他衣物倒还能穿。
勉强套上贴身衣物,许宜帆扯过床单裹住自己推开了他所说的衣帽间。
这一开,犹如爱丽丝进入了另外一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