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色不对吗好色有错吗”苏灯心理直气壮,“我好歹也是妖,基因注定我会喜欢看男人的漂亮皮相”
“不是,你说你平时看看也就算了,千里都躺了,你还”
这点,她确实要检讨。
“而且,你这么看他,让我很尴尬懂吗”岁遮委屈又气愤,“搞的跟我没魅力似的,这谁受得了”
“哪能呢,你也挺好看。”苏灯心轻飘飘说道。
“敷衍我,更伤心了。”
苏灯心蹲下来,拿起千里的手看了,并无伤口。他的衣服上也没有新鲜的血迹,没受伤。
“我感觉他是累倒的。”岁遮说。
“我怎么没累倒”苏灯心反问。
岁遮“你体力强呗,千里是个脆皮。”
“我感觉不对劲。”苏灯心说,“没有无缘无故的昏倒。”
“那咱们怎么办,要不在村子里待一宿,等他醒”岁遮提议。
“开什么玩笑,你没看到刚刚从水井里爬出来的怨鬼吗万一又起雾,怨鬼围过来,你能喷火烧死他们吗”
岁遮动了动喉结,小心翼翼道“那我们去哪”
苏灯心望着蜿蜒至远方的小路。
“我们接着往前走,走到天亮,天亮就无事了。”
“为什么你跟千里都说,天亮就没怨鬼了是我漏听了什么吗”岁遮大为不解。
苏灯心叹了口气。
“岁遮啊”她无奈道,“你这个文字分析水平,真的能毕业吗”
“能啊,我专业很强的。”
“那个红衣女鬼不是唱了吗前路多怨鬼,夜夜索人魂。”苏灯心口头划重点,“夜夜,没说日日夜夜,所以日日是不会索人魂的。”
“当真这么理解”
“姑且这么理解吧。”苏灯心道,“总要给自己一点希望,不是吗”
岁遮背着千里,跟着苏灯心安静地走了会儿,忽然又道“灯心儿,你能帮我个忙吗”
“什么”
“你把他头发拢过去,扎的我痒。”
千里的长发倾落在岁遮的肩膀前,走一步掉下来一缕,沿着脖子滑过去的时候,就像羽毛抚过,岁遮又耐不住痒。
“你蹲下。”苏灯心按住岁遮,左右比划着,不知从哪下手碰千里的长发。
“你快点的。”岁遮道,“他又没醒,你下手占便宜吧怎么该占便宜的时候你还犹豫了”
“不是我在想怎么搞他头发”
手指尖是柔润的触感,丝缕缠绕着,苏灯心放轻了动作,编好了头发,掏出口袋里的蝴蝶结夹子,完成。
岁遮哼哼唧唧不满“总算好了,你好磨叽。”
又走了五分钟,岁遮“灯心儿,再帮我个忙吧。”
苏灯心“你说。”
“你看他耳朵上或者脖子上,是不是还有装饰。”岁遮说,“硌得慌。”
苏灯心嘴上说着他事多,心里很是雀跃。
“我看看啊”她摸着千里的耳朵,“我记得是有东西的”
下午在活动室,千里跟她说话时,耳旁的发丝间,就隐约有东西在闪烁。
她摸到了一个银质的耳夹,耳夹上镶嵌着晶蓝色的宝石。
“你说脖子上也有”
“肯定有,硌到我了。”岁遮委屈道,“应该破皮了。”
苏灯心伸手进去摸时,小声道了句“抱歉,冒犯了。”
岁遮怪笑道“你人还怪好呢,占便宜还先通知你放心,我不会说的。”
“哦,还真有。”苏灯心手指从千里的衣领深处,勾出了一条极细的链条,链条的末端坠着一枚指甲盖大小的无色晶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