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馨和盛行意是在一张长桌上写的字。
秦恣还没到桌前,就开口问起来“你们在写什么呢”
“现在这行好卷,大家都开始送小礼物了,所以我想着做点书签或者贴纸之类的送给住客,上面写点祝福语。”回答的是贺兰馨,她刚直起身,看着秦恣,又笑着说,“不过这也是表面的原因,实际上就是我想趁着行意在的时候,白嫖一下她的字。”
盛行意抬了抬头,还没纠正贺兰馨说的“白嫖”,因为她在这里受到了很多照顾,怎么也不算白嫖。
可还没开口,秦恣就到了她们的对面站定,望着她,唇角略弯,说“念念那晚可没说盛小姐也写得一手好软笔字啊。”
“念念那天喝成啥样了,能记得什么。”贺兰馨趁着何念不在拆台。
盛行意坦白地道“现在写的不多。”
秦恣拈起一张红色底的书签,上面用小楷写着“上上签”。
三个字很少,但写得非常标致漂亮,笔锋锋利不失柔和,像优美的春景,清丽明媚。
这不会是贺兰馨写的,因为她只是拿着毛笔在一张大纸上临摹着,还没正式开始写。
“所以盛行意这是先写完好当作模板吗”秦恣放下这张“上上签”,又拿起一张整合了所有祝福语的单子。
平安、欢喜、如意、暴富、前程似锦
“对。”贺兰馨握着笔,“我在这期间多多临摹,到时候就由我来写。”
盛行意已经又继续去写了。
秦恣放下单子,看着她流畅地写下“未来可期”四个字,毫不客气地问“那我能拿一张盛小姐写的吗我也是这里的住客,虽然我没给钱。”
“这你得看行意答不答应,反正我这里的纸是够的。”
秦恣撩眼,跟盛行意对上目光,征求着问“所以可以吗盛行意。”
“可以。”
盛行意握着笔的力度大了一分,她问“或者你有什么想让我写的吗”
“你这样讲那我不会客气了。”
“嗯。”
就着盛行意柔和的目光,秦恣抿了抿唇角,在阳光下扇了扇眼睫,说“得偿所愿。”
“好。”
秦恣拿了一张浅色调的纸“写这个上面就可以,麻烦了。”
盛行意颔首,写了起来。
贺兰馨在一旁头也不抬,问“阿恣有什么愿望啊”
“我愿望很多的,我想日进斗金想一夜暴富想坐享其成想不劳而获”
说这些成语的时间里,盛行意早就已经写好了,阳光一晾,墨汁干得很快,她双手将这张书签递给秦恣“希望你如愿地得偿所愿。”
“谢谢。”
秦恣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来,就不去跟着写字凑热闹打乱人家节奏了,她举着这张书签,又觉得好像缺了些什么,脑袋一转,又看向盛行意,喊了一声“盛行意。”
她叫人家名字越来越顺口了。
等盛行意抬头,她问“你有章吗”
盛行意怔了下,反问“想要哪种”
秦恣对这块不太了解“有很多种类吗”
“有名章、闲章两大类。”
“前者是姓名、笔名、字号等相关,后者是格言、警句、一句话或者个人主张这些。”1
贺兰馨感叹“有一种真的在上书法课的感觉。”
“所以你想盖在哪里这个也有区别。”
“右上角。”
盛行意放下笔“我上楼去取一下。”
“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