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觉得那个形状有点不太像人的样子了,因为啊,他被砍了不知道多少刀,等时之政府来给他收尸的时候已经无法将他凑出完整的人形,连散落的腐肉和碎骨都没办法全部带走”
沈浅通过身边太刀轻缓的声音,几乎能勾勒出前任审神者死去的模样,那不成人形的尸体和四处散落的腐肉碎骨。
身边黑发太刀的话还在继续,“你是政府派遣来的审神者,应该知道这个本丸之前发生过怎样的事。”
他站在新任审神者的身边,微微弯着腰,话语就像响起在她的耳边,“作为刀剑主人的审神者要刀解属于自己的刀剑很简单,但作为人类的审神者总有放松警惕的时候,或许是因为自大,或许是因为不以为意,人类的身体如此脆弱,根本经不起付丧神的刀剑”
时之政府的审神者们啊,虽然作为本丸之主唤醒刀剑,指挥刀剑付丧神们进行战斗,但大部分都是些从小生长在和平年代的人。
他们没有经历过战争的残酷,没有经过过鲜血的洗礼,也根本无法想象那样的残酷。
这个才来的审神者也是这般的模样,看起来就像是从未经历过风雨的脆弱花朵,前任审神者这样的死状,就算不能直接吓走她,也足以给她深刻而难以忘怀的记忆。
果然,就像是在印证烛台切光忠的所思所想似的,沈浅的眉头皱得更深,“这实在是”大概是冲击太大,她一时之间竟然没有想出合适的形容词。
烛台切光忠凑得更近了点,似乎能够遇见新来审神者的崩溃,“你觉得如何实在是什么呢”
然而下一刻,黑发的抬头就见才新上任的审神者,看起来干干净净没有经历过任何残酷事情的女性审神者,转过头来就对着他一副很不赞同的样子,“这实在是太脏了,太脏了”
太,太脏了她在说什么烛台切光忠因为这与众不同的答案怔了一下,他试想过审神者无数的反应,但真的不包括这一种。
不等他反应过来,审神者的话还在继续,她指着那间屋子,简直是恨铁不成刚的眼神,“这么脏的屋子,这么久的时间你们都不打扫一下的吗看看这到处的灰尘,还有不知道什么的污迹,这样下去不知道会滋生多少细菌病菌和各种老鼠苍蝇蟑螂,根本就不仅仅只是这个天守阁的问题,到时候爬得到处都是,难道你们在这么脏的地方也能生活下去吗”
老鼠苍蝇蟑螂,听到这些东西就觉得不舒服的长船派的体面太刀下意识就开口反驳,“不是”
“不是什么啊,”审神者想也不想的打断他的话,然后给了他重重一击,“原来你们本丸的刀剑付丧神,都这么邋遢的吗”
她上下打量了一眼烛台切光忠,然后很是失望的摇头,“长船派的刀剑,竟然也这么不讲究。”
哪怕是暗堕都保持着某种拥有人身后便自带的优雅体面,不管是发型还是衣装都在尽可能的范围内收拾得整整齐齐,绝对不会有任何随便的烛台切光忠,内心深处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冲击。
邋遢,不讲究,邋遢,不讲究他竟然被人说了邋遢竟然被人说不讲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