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味越发浓郁了,白皙锁骨被牙齿咬出了伤痕,血液渗出,在皮肤上渲染惊心动魄的妖冶,直至那块皮肤彻底没有任何好皮,陆寅深才松开了唇齿。
齿间还沾染了点点血液。
酒精与铁锈味交织,酝酿危险气息,无需挑拨腹部就聚集了团烈焰,严翌黑瞳沉沉,抚摸他发顶的手反而更加轻柔。
“宝贝儿,咬够了吗”
黑夜是催生欲望最好的温床,酒意则是最有用的助燃剂,欲念在严翌眼中翻涌。
“那,接下来该我了。”
手不紧不慢滑下,就像之前无数次被陆寅深扼制住下颚那样,他掐住身下人的下巴。
让他被迫抬头,只能看着自己的眼睛。
温热呼吸纠缠,鼻翼间满是还没有消散的酒香。
酒意消失在鼻尖,却被吞噬进唇,严翌耐心撬开他的牙齿,津液互相拉扯,空气发热,燥热不堪。
舌头伸进,毫不客气地占领攻略,掠夺身下这人获得氧气的所有渠道,直逼他眼尾再次泛红潮湿。
指腹揉摸他的眉眼,嗓音暗哑“宝贝儿,这个时候,才应该哭。”
严翌并没有放过他,唇再次袭击而来,双唇相贴,空气更加燥热难耐。
指节屈起,从下颚处移开,垫在他脑后。
他吻的很凶,并不温柔,陆寅深就像被悬吊在半空中,无法安全落地,酒意让他分辨不出此刻处境。
严翌轻咬住他的唇瓣,厮磨舔吻“喊出来。”
语调在交缠的唇齿间被模糊,音节被这狠戾的亲吻弄的破碎。
他腿还没好,严翌不会真的做什么,一吻过后,黏腻银丝勾连牵出。
银色浮现在严翌眼底,幻化成流光进入这瘦病双腿。
冷汗从额间沁出,严翌却不在意地弯了弯唇,低头,吻向他的眉心“快点好起来吧,寅深。”
由于小世界的桎梏,严翌无法让陆寅深的双腿立刻好起来,但可以缓解他的疼痛,也能加速他好起来的时间。
银光并没有就此消散,在指尖跃动,他轻点陆寅深鼻尖“好梦。”
平稳均匀的呼吸声即刻在耳侧响起,严翌起身,将监视显示屏关掉。
他还不打算拆穿这监控戏码,关了,他还可以装傻。
严翌拿了床被子,没有选择把盖在陆寅深身上的衣服拿掉,而是把这被子盖在衣服上面。
自己也钻入被窝内,环住陆寅深的腰,与他相拥而眠。
满屋宁静,这晚两人皆一夜好眠。
被子起伏了下,严翌睁开双眼,往怀中人看去,陆寅深还没有醒,正躺在他怀中。
严翌唇角忍不住上扬,在他眉心落下一吻“早安。”
他掖好被角,小声下床,穿好衣服,洗漱完后,就去厨房做碗醒酒汤,这汤工序并不复杂,严翌马上就煮好了。
陆寅深虽然没喝酒,只吃了颗巧克力,他还用上了自己的能力,但为了彻底避免宿醉头疼,喝了这汤,也能让他更舒服些。
而在等这汤煮好的间歇,严翌又折了枝纸玫瑰,准备将他放到陆寅深房间花瓶里,进卧室时,就见陆寅深仍然没醒。
他护着这朵玫瑰,插入瓶内,里面已经有四朵,这些天他每天都会给陆寅深折上这么一朵,这花瓶现在还能容纳,但以后肯定就装不下了。
估算好时间,严翌走进厨房,端着这碗汤进陆寅深房间的时候,就见他已经醒了,半坐在床上,视线直直看着正前方的显示屏。
“怎么了”严翌出声问他。
陆寅深目光落在他脸上“你看见了是吗”
严翌清楚他指的是什么,但他也不可能承认,眉眼和煦,眼神干净澄澈,比窗外的日光都要来的真诚阳光“叔叔说的什么呀我怎么听不懂呢”
陆寅深目光晦涩地看着他“真的没看见”
严翌双眸染笑,双眼弯弯,满脸单纯,看着确实不像会骗人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