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挠了挠自己的手,说道“王哥,你负责上年纪的女同志,我负责年轻女同志。”
王光辉不解道“为什么”
沈梦瑾白他一眼,“你不怕被年轻女同志当成流氓你就去。”
王光辉白皙的面容立刻胀成了紫色,呐呐地说了声,“好。”
然后扭身走了,沈梦瑾暗笑,这孩子简直腼腆了。
而她走到一个和她差不多大的女同志身边,蹲下搭话,“同志,你好,我是肥皂厂的工人,我叫沈梦瑾,我们厂新研发出来一款洗涤用品,过来找人试用,你能帮帮忙吗”
女同志则扭头拎着棒槌,用看负心汉的眼神看着她,怒问“沈梦瑾,你竟然不认识我了”
沈梦瑾看着她手里的棒槌,吞了吞口水,要不是俩人性别都是女,她都怀疑原主对人家姑娘始乱终弃了呢。
她打量了下女孩子的面容,快速地调动原主的记忆,就是没有找出女孩子的资料,她眼睛盯着女孩手里的棒槌,怂怂地道“看着面熟,就是一时想不起名字了。”
其实她也不觉得面熟,但是她得保命呢。
女孩儿“噗嗤”一声笑了,“我是李秋华,咱们八岁以前可是一起玩儿过的,刚才你要不说名字,我也认不出你来了呢。”
沈梦瑾立刻就有了印象,无他,就是这姑娘和原主一样爹不疼娘不爱,不过她是因为家里重男轻女,原主和她俩小可怜儿,小时候在一起玩得可好了。
不过李秋华八岁的时候,她被她爸妈送去乡下外婆家了,然后俩人就没再见过。
沈梦瑾好奇地问“你回城了还走吗”
李秋华叹气,“走,这次是我小叔叔结婚,等把家里收拾好了,我就走。”
而她的感伤也就一秒钟,很快便又笑了起来,“小瑾你进厂工作了就不用下乡了,看来你爸妈还挺疼你的。”
沈梦瑾冷哼一声,“疼个屁,他们恨不得把拆了,按斤按两地卖了,这工作还是我自己找的,他们逼我把工作让给沈梦珍,我没同意,就把我赶出了家门,如今我住外面呢。”
不是她喜欢翻旧账诉苦,而是现在人们还信奉孝道大过天的观念,沈昌平和李美香天然就有些庞大的主流舆论支持,她必须像小蚂蚁搬家一样逮着机会就坏他们的名声,为自己争取舆论主动权。
李秋华心疼地看着故作坚强的发小,她还有外婆和舅舅舅妈疼,可沈梦瑾呢,因为沈昌平是个独苗苗没有兄弟姐妹,李美香因为娘家吸血太过,和娘家人彻底断绝了往来,所以沈梦瑾的奶奶一过世,她连个撑腰的人都没有。
沈梦瑾却不以为意,“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现在有工作能养活自已,最难的时候早就过去了。”
李秋华终于笑了,“是呢,最难的时候过去了,我们以后会好起来的。”
然后想起沈梦瑾要做什么调查,赶紧道“刚才你说要试用什么新洗涤用品,咋试用啊”
沈梦瑾赶紧把随手携带的小包样品拿出来,让李秋华拿了一个盆子舀了点干净的河水,把洗衣膏放里面搅拌至起泡,再把脏衣服浸泡里面,说道“等会儿再洗。”
然后她又找其他人试用,因为有李秋华帮忙,样品又是免费试用,所以她工作开展得很顺利,而那边王光辉因为长得白净,很受大妈们的喜欢,工作也顺利开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