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之下,初绪没有贺远舟那么爱收拾。每次出去旅游完回家,要是贺远舟不动手帮她归置,那么初绪可以就这样把箱子摊在客厅,一个星期连碰都不碰一下。
当然,一个星期还只是贺远舟粗浅的观察所得,因为最后是他看不下去,帮她把那些瓶瓶罐罐都放回到它们原先的位置上。
这边有人给她收拾烂摊子,初绪吃完了饭,休息了一会儿就收拾衣服洗澡去了。她在外边住的酒店虽然不差,但怎么也比不上家里的浴缸舒服,才躺进去五分钟,疲惫的四肢百骸舒展开来,初绪就一歪头睡着了。
等她迷迷糊糊地被人推醒,已经是二十分钟后,贺远舟俯身拍拍她的脸颊,手法毫不怜香惜玉,提醒“冲完澡回床上睡,澡泡久了很危险。”
“哦,好”初绪清醒了一丝,正准备扶着浴缸站起来,又意识到什么,“你先出去。”
虽然他不是没见过,但她出了趟远门回家,浴室又灯火通明的,总归有点不好意思。
贺远舟在某些方面还是挺君子的,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留下一句“五分钟后你没出来我再进来捞你”,就转身出去了。
可能是她平时太马虎了,贺远舟经常给人一种很怕把她养死的既视感。
初绪也不是个完全不怕死的人,等他关上浴室的门,强撑着爬起来迅速洗了个澡,胡乱吹了个头发,就一头扎进被窝睡死了。
等贺远舟把第一批衣服丢进烘干机,让洗衣机开始洗她的第二批脏衣服,一进主卧就看到她睡得昏天黑地,才放下心来。
这个点还没到他平时睡觉的时候,贺远舟换了身衣服,到小区的健身房跑步去了。
初绪平时的睡眠质量不错,十一点那会儿贺远舟洗完澡上床,伸臂把她搂进怀里的时候,她几乎毫无察觉,脑袋换了个角度一枕就接着睡。
直到他的手开始不安分,沿着她的睡裙下摆一路往上探,初绪才哼哼了两声,闭着眼睛推他的手。
某人温热的吻随后落上他的颈窝,拨开睡裙的领口一路吻到肩头,末了轻蹭了一下她的鼻尖,问“还有力气吗”
被他亲过的皮肤一阵阵泛起热浪,酥酥麻麻的,初绪还算享受。但他指的那件事实在太耗费精力,她现在连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只能在枕间窸窸窣窣地摇头,嗓音含糊“今天不要我累死了”
贺远舟手上的动作微顿,仰面和她拉开一些距离。
即使初绪半梦半醒着,也能感觉出来某人今晚的躁动,十多天没那个什么,他现在精力充沛得要命。
于是慢吞吞地给他画饼“明天再说吧,嗯”
贺远舟听到这句,看她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再想到明天是自己的生日,的确不急于一时。
于是低头在她的额角轻吻了一下,帮她理好身上散乱的睡裙,温声应下“嗯,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