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小厮又说“今日大爷成婚,一路上都在问您,见您不来,他还恼着叫奴才拉您过去,您只要过去,一拉大爷,说上两句软话,大爷定然不会娶那白桃为夫的。”
萧言暮听了小厮的话,顿时明白了韩临渊想干什么。
不过是另一种逼着她低头的手段罢了。
萧言暮听的心里厌烦,但是想着,能借此出院也好,便道“领我去吧。”
瞧见萧言暮这般说,小厮赶忙道“您这边请。”
几个转身间,萧言暮已经随着小厮出了浮香院,去了前厅。
前厅间,此时正是韩临渊拉着白桃走进府内,进堂内拜堂。
韩临渊的父母之前因为韩临渊非要娶萧言暮,跟韩临渊几乎闹到了断绝关系的地步,之前韩临渊娶萧言暮时,韩临渊的父母就没来,这一次娶白桃更不可能来。
而白桃只说自己是被卖掉的女儿,无父无母,所以这次拜堂,双方都没有父母,只有空荡荡的两把椅子。
被韩临渊牵着手里的红花绸进往府内走的时候,盖头下面的白桃只觉得浑身都在发抖。
她马上就要达成第一步了
而韩临渊却神色发冷,步伐也越来越慢。
萧言暮为何还不来阻拦他
堂前两个新婚夫妇心思各异,这场婚事即将结成,但现场祝福的人却没几个,大部分人都凑在一起低声说一些八卦。
“这个外室可不得了,萧言暮知道吧原先可是韩临渊的心头肉,现在竟被这外室挤下去了,啧。”
“韩大人真是爱一个宠一个啊,就是对之前的有些太薄凉了些,说是把那萧言暮降成妾了,啧。”
“看不出来,韩大人平日里端肃正气,在情爱一事上却颇有两分放纵骄横。”
在这一片充满八卦意味的讨论声中,沈溯就坐在角落里。
他今日来参宴,就没穿飞鱼服,而是穿着一身墨色浮光锦圆领武夫袍,银丝云纹间臂戴护腕,那样黑沉的颜色本是不出彩的,但被他昳丽的眉眼一衬,便显出了几分锋艳来,危险又璀璨。
他背靠着一颗梅花树,面前是一方矮桌,手中摆弄着一蛊酒,抬眸饮尽间,似是无意间瞥了一眼那对金童玉女,随后又淡淡收回目光。
他对韩临渊这幅做派颇为看不上眼,男子顶天立地,跟外面人斗死斗活是他的本事,跟自己的女人斗死斗活,却叫人觉得可笑。
韩临渊自寻死路,他乐得其成,只是,那位韩夫人,现下在什么地方呢
沈溯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面,正想着一会儿该找什么样的理由去见见萧言暮的时候,不远处突然走过来个俊秀少年人来。
“沈千户。”这位俊秀少年人还是个熟人,之前在湖边见过,此时正磕磕巴巴的举起来一杯酒,说道“谢,谢过沈千户当日救过我阿姐,还请沈千户,满饮此杯。”
那杯酒在灯火间晃着清浅的光,被颤巍巍的,举到了沈溯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