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她的目光,萧迟砚转过身来,解释道“我力气未恢复,只能用匕首,不能将他们敲晕。”
至于中间那人,是自己吓晕过去的。
顾怜点点头,萧迟砚救了她,她自然不会说什么,再者,这三人也的确该死。
她小心翼翼迈过几人的尸体,然后拿出麻绳,将中间那人手脚绑了起来。
萧迟砚看她熟练的动作,便可以猜到,她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
“萧大哥,多谢你了。”
顾怜对他道谢,“你又救了我一次。”
萧迟砚摇摇头,“算是我还你们兄妹的恩情。”
此时已经寅时过,天际泛白。
现如今顾家院里只有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一个醉晕的顾钰,萧迟砚哪怕一宿未眠,也着实不能将顾怜一人抛下。
县里衙门是卯时才有人上值,顾钰醒时卯时未至,他走出门看见院中两人的身影时一下子便清醒了过来,脸色有些难看。
他先看了一眼顾怜,见她面色不算好看,又看萧迟砚,男子正在喝茶。
“小怜”
顾怜趁他还未将剩下的话说出口,连忙截住他的话头,将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
“是萧大哥救了我,若不是萧大哥,我怕已经”
顾怜不再多言,顾钰却已经全部明白,他愧疚地对萧迟砚作了个辑,也不需要多吩咐什么,出门租了辆驴车,带着两死一晕三个醉鬼往衙门去了。
待会儿应该衙门要来人,萧迟砚先回去歇着了,顾怜在院里清洗地上的血迹。
卯时过半,衙门的人还没来,方媒婆却先来了。
她一进门,什么也不管就往地上跪,哭道“顾小娘子,顾妹子,我真的错了,你这次就饶了我吧”
方媒婆是从后门跑过来的,当衙门来人的时候,她就知道那几个不成器的东西把事情办砸了。
顾怜原本来还不知晓方媒婆是为何而来,现如今倒是全都明白了。
她将手上的巾子拧干,继续擦地上的血,声音格外的冷,“你想让我如何做”
方媒婆闻言连忙跑到她身边,“你只需在公堂上说没有发生过这件事就成了。”
她从袖袋里掏出一把银票,塞到顾怜怀里,“顾小娘子,只要你帮我这个忙,这些银票全是你的你兄长科考的银子,你们生活的银子就都够了”
顾怜手一松,那些银票就散到了几个醉鬼的血上。
“方媒婆,你可知,这些血是谁的”
“谁、谁的”
顾怜道“你既然有胆子指使他们做出这等腌臜事,为何没胆子认”
“竟然就连他们已经没命了都不知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