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鉴这么问,自然有他的打算,但是杨复生也不傻。
“小子初来乍到,对于郿县并不熟悉,关于郿县一事,还是需要窦将军以及诸位前辈主持大局!”杨复生说道。
刘鉴的意思很简单,对于突然出现的杨复生,他是极为不满的,私下认为杨复生一定是窦普行的人,或者说与他关系密切的人,郿县是个多汁甜美的大桃子,他自然是不愿意让窦普行过多的染指,至于杨复生更是不行。他们来了,郿县乡绅的利益岂不是都没了?
杨复生明白其中道理,再说他初到郿县,在没有掌权之前,不可能弄得锋芒毕露,因此婉言挡了回去。
这个回答让窦普行、刘鉴等人都是奇怪。
窦普行心中暗忖:都说郿县大户人家与太白山反贼有些关系,如果这个杨焕真的与太白山反贼有所勾结,必然与刘鉴等人相识,但此刻看来,他们并不认识。
刘鉴见杨复生推让,也是奇怪,他这么说,莫非有什么用意吗?这两人的关系确实奇怪。
“有窦将军、杨先生主持郿县大局,老朽等人可以高枕无忧了。”刘鉴眯起眼睛说道,端起酒杯,就要敬酒。
窦普行哈哈一笑,道:“郿县的安危自然要由我等共同维持,这杯酒,我敬诸位!”
众人喝着酒,又胡乱聊着,多半是说这一次剿匪情况,窦普行只说贼人已经被杀死,这让还没有得到消息的刘鉴等人心中都是一片惶然,不过几人都是人老成精,并没有表现出来。
杨复生仔细观察着,却不多话,这一顿饭吃的“宾主尽欢”,窦普行回到县衙休息,杨复生也随行,与张刚刚一样被安排在县衙的偏厅。对于窦普行的谨慎,杨复生早有准备,因此并不焦急。
窦普行对杨复生虽然十分怀疑,却不阻止杨复生出去游玩,就这样过了五日,窦普行为了安定郿县,忙得不可开交,倒是杨复生趁着春季,带着张刚刚游玩郿县。
郿县地处北方,气候相对寒冷一些,不过早已播下了冬小麦,随着春暖花开,田地里绿油油地一片,十分赏心悦目,农夫正在田间除草施肥,一片忙碌。
“郿县虽然有战乱,但粮食依旧在耕种,这就是好事。”杨复生说着。
张刚刚深以为然,战乱年代,金银固然值钱,钱币也会贬值,但粮食才是根本,没有粮食百姓就会被饿死,是千金换不来的。
“看来李仲文、丘氏兄弟虽然争权夺利,但民生还是注重的,只要用的好了,也还有机会。”杨复生低声。
“李仲文兵权被夺,看他那副样子,十分郁闷,恐怕不会善罢甘休。”张刚刚提醒,前几日李仲文一张脸都拉了下来,比驴脸还长,这是谁都看见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