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小队的在编人员远远不止这么几个,其他人要么是野惯了不爱呆办公室,领了任务就出外勤,要么像罗杰这样接的活儿太多,需要花上半天坐下来好好整理报告,以便及时提交,才能在发薪日当天领到这个月的赏金。
只有霍夫曼和新人是个意外。
前者是在夜警队干了一辈子的老油条,他资历和经验都摆在那儿,虽然总是偷奸耍滑,但知道分寸,关键时候还算可靠,偶尔陈瑜不在的时候他都能顶上。
而后者新人简直把工作与生活的界限规整划分到了极致。
每个月定量交给她的任务她都能完成,但就是没什么上进心的样子,对额外的赏金也没太大兴趣,每天只想着将手里的活儿干完,一心回家陪老婆。
也不知道算法是怎么将她从候选者名单上挑出来的
陈瑜看向霍夫曼道“奥斯汀女士这周都会在西部k区航站医院做视察访问,医疗处值班的联邦医官们也跟了过去,所以我们的临时观察点暂时改设在那里。”
“你也知道,联邦夜警巡翼系统特别筛选指派到各个小队的任务,大多都是需要我们特别重视的,误判可能性一般只有百分之十,过去半年才提高到百分之四十。
以前为了避免打草惊蛇,系统只能将那些待观测者引到医学中心附近,然后我们再出现将人强制带进封闭舱送去观察点。
这次精神污染指数复查不是在医学中心,而是k区塔楼航站医院,系统智脑能做的就多了
我们还算幸运,小队特别名单上只分了一位待观测的居民,霍尔曼,资料我发给你了。”
老霍尔曼的桌子上都是布朗尼的蛋糕屑,他把碎屑连同包裹蛋糕的锡箔纸都直接拂到了地上。
大厅角落的金属垃圾桶下半部分掉了一块实心金属块下来,落地变形成一个圆盘状的扫地机器人,旋转着过来扫走了办公桌底下的食物碎屑。
机器人把锡箔纸推回到霍夫曼脚边,撞了撞他,然后从每个人桌边都绕了一圈,接收到其他人放到它凹槽里的垃圾后,就径直回了墙边又嵌入垃圾桶底下。
白发老头儿骂骂咧咧弯腰把锡箔纸捡起来,扔进了旁边的塑胶垃圾桶里,“你故意的是吧”
墙角的垃圾桶没理他。
机器和程序代码没有情绪,老霍夫曼嘀咕骂了一句后也就放下了。
他点开那名需要被带去观测点的居民资料,“路易斯刘,十八岁,在十一月十三日大学校园的心理诊疗检测中,精神力污染指数呈现极度异常的折线型波动
他既往病历及体检报告均无异常,最近半年内大部分时间也都待在学校里,学习生活极度规律,只有八月份的时候去参加了十字交叉协会组织的骄傲大游行这是个什么东西”
罗莎放下手里的咖啡杯,“你没听说过吗,首府都会八月末爆发了一场大游行活动,十字交叉协会这个词在各大媒体首页的热词榜上挂了大半个月。
十字交叉协会是个新词,但换个名字你可能就知道了,它又叫米字旗骄傲协会,联邦以北的部分地区喜欢把谷米节称作彩虹节,因为”
“因为几年前联邦各区婚姻法统一的那天正好是谷米丰收日。”
老霍夫曼脸上的每一道皱纹都显得不以为然,“哈,一个喜欢搞男人屁股的小怪物。”
一群人看向他,陈瑜眯起眼睛,“霍夫曼,希望你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话意里并没有隐含蔑视贬低某类群体的意思。”
“噢当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