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里的母亲温柔娴静,即使那个酒疯子经常砸酒瓶发脾气,母亲也只是抱着幼小的他垂眸落泪。
他不知道这个银色旧手环有什么用,只知道母亲叮嘱他要收好。
他只当这是一件普通具有纪念意义的装饰品。
毕竟在星网上。
这样的装饰品很多。
“总之它不是钥匙。”白格说这句话时十分坚定。
梁宴禾也不为难他:“好吧。”
白格抿着唇道:“它是我母亲留给我的最后一件东西。”
“抱歉。”
梁宴禾有点无措。
他并不是非要借那个手环,刚才只是想开个玩笑,免得白格觉得平白无故接受古籍,心里会过意不去。
谁知道随便编造的借口居然正中人家伤疤,梁宴禾懊恼不已,虽然他确实一直对白格的手环有点感兴趣
“小宴。”
身后一道沉稳声音响起。
脚步声渐近,厚重的军靴节奏分明,由远及近不急不缓。
梁宴禾:“父亲,你来了。”
穿着军装的男人高大挺拔如松,眸如鹰隼,不怒自威,迎面走来时周围空气都仿佛凝结,上过战场杀敌的人都自带一种独特气场。就连远处训练的梁家旁支的两姐弟也过来了,完全没了先前的嬉笑跳跃,都变得跟鹌鹑似的。
“舅舅好”
“伯伯好”
“舅舅好”
问好声整齐划一,显然不敢在这位面前造次。
白格收回视线,不卑不亢道:“伯父好。”
在梁家私人训练场待了几天,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梁宴禾的父亲。
这位赫赫有名的上将曾与白御元帅共赴战场杀敌,值得所有人尊敬。
白格也不例外。
“嗯。”梁钧看着面前这个少年:“我听小宴提起过你,是个好孩子。”
他拍拍白格肩膀:“再接再厉。”
故人之子,隐约之间已有故人之风,依稀仿佛在昨日。
若不是这几日忙,他早就过来看望这个孩子了。
虽然平时抽空也会来训练场看望各位小辈,不过这些孩子们似乎都有些怕他。
他在的话,训练也不自在。
以前一周来一次,现在基本一个月才会过来监督一回。
每次他过来。
小辈们都异常亢奋。
梁钧不介意自己当个行走的鼓励包。
白格压力却很大。
从第一天接触到s级机甲的新鲜感再到后续精神链接,那种掌控全机,连机甲每个角落都审视过的感觉非常爽,机甲仿佛与人体融为一身,成为人的肢体,只需要一个头脑中的一个想法,便能操控机甲运作起来。
这与机械操作不一样。
若是没有二次发育,白格可能还不清楚自己的渺小。
训练结束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