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是什么眼神”柳岸明被气笑,“朋友之间互相借住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有时候约酒时间晚了,留宿一晚不是很正常”
况且他们只是住同一个屋子,甚至不是一间房,臭小子到底吃的哪门子飞醋
谢寒自知理亏,一言不发抱着浴巾起身准备洗澡,才迈腿被柳岸明又叫住,不耐烦回头“又干嘛”
到底是医生,柳岸明时时刻刻没忘本职,提醒道“你手上的旧伤应该还没好全,我刚才看到你身上又有新伤,记得别沾水。”
“啰嗦。”谢寒嘀咕一句,头也不回关上卫生间的门。
没良心的白眼狼。
柳岸明暗骂,真不懂顾言真到底怎么看上他的。这家伙除了一张漂亮脸蛋,哪有别的优点
说到脸蛋
柳岸明摩挲下巴沉思,总觉得谢寒那双绿眼睛莫名有种熟悉的感觉,好像和谁神似,又想不出是谁。
算了。
他懒懒打了个哈欠扒拉着头发回房,关灯钻进被窝继续睡觉,别的事等天亮再说。
另一边洗手间里的谢寒正在艰难的脱衣。之前打架太疯,他没留意那些碎玻璃也把自己划伤。虽然伤口早已停止出血,可是因为没有第一时间处理,再加上天气寒冷,血肉早和衣服黏连在一起,他不得不费些力气,才把紧紧粘在身上的衣服撕扯下来。
因为过度粗暴,谢寒胳膊上几个伤处又开始渗血,他忍着疼痛把脏衣服扔进垃圾桶,然后站到花洒下拧开龙头。热水哗啦啦洒下,将他身上的血污冲洗干净。
十多分钟后,已经彻底洗净的谢寒顶着满头水出来,用浴巾擦干身上的水渍,拿起架子上干净的睡衣准备穿上。
手碰到睡衣的一瞬间,谢寒脑中猛地闪过一道光。
这是顾言真穿过的。
睡衣不比别的普通衣物,它极其私密的东西。也许过去的某天,顾言真洗完澡后,也是这样带着水汽将它披在身上,柔软的布料轻轻贴在每一寸肌肤上
谢寒忽然整个人都不好了。他的脸瞬间涨红,有什么东西直冲天灵盖而某个不可言说的地方也受到影响,躁动不安。
等到谢寒走出浴室,脚下都有些飘。他把头发吹干后扎进被子里,将身上被子全部紧紧裹在身上,这对他来说更有安全感。
这身睡衣对他来说根本不合身,不仅尺码小而且过于紧身,可是谢寒不愿意脱下来。
浴明知睡衣上只是普通洗衣液晒干后残留的清香,谢寒却偏执的认为这就是顾言真的体味,一边羞耻一边又忍不住偷偷嗅闻,活像个变态。
虽然顾言真是大骗子,但他身上味道真的好香。
谢寒努力闭着眼睛试图麻痹自己入睡,满脑子都是顾言真的身影,到后来竟然真的睡着了。
与此同时万里高空之上,一架飞机静静划过夜空。顾言真安稳坐在椅子上,每隔十几分钟就看时间,焦急等待降落。
他的手机通讯全部关闭,不知道谢寒现在什么情况,也不知道柳岸明到底有没有把人带出来,明知着急无用,可他还是担心。
一夜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