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
城市进入深秋逆温,风裹着暖意,南陵大学的实验楼内,教室窗扇开得不大,显得空气有些闷了。
不过也可能是机械工程班的氛围不太对劲。
这群特优生们平日里专注课业,近来忙着研究项目器械构造,可遇上席延这个当事aha,哪里能控制得住八卦的心。
“延哥不会真跟他艺术学院的对象分手了吧”
“啊,你们都是从哪听来的呀”
“我闺蜜就在艺术学院,听说沈思宁逃课两天了,辅导员都联系不上他,结果被人偶遇在酒吧玩儿。”
“我还看到图片了呢,有个帅哥跟他靠得很近,跟最近有个当红明星长得巨像来着。”
“我去,我怎么感觉新欢就是个明星,不知道是谁家该塌房了”
在学风良好的南大学子眼中,沈思宁那种焊上“开跑车”、“混夜店”等标签的富二代,跟席延这样低调的学霸谈恋爱,属实是相当神奇的搭配。
众人调理了三年也没调理好,如今八成是分手了,忽然觉着那味儿对了。
反正他俩是真不适合谈恋爱。
此刻。
席延穿着件高领灰毛衣,是偏厚的羊毛绒质感,微侧身躯,左手随意地搭在肩膀,右手握操作平板,冷脸透着一丝不苟的专注。
其他同学们“”
这工程实验教室闷得要命,延哥怎么穿这么厚,他们这些怕冷的脆皮大学生也就顶多短袖搭个薄外套而已啊
凭借朝夕相处的同学关系,大伙儿几乎断定是沈思宁甩了席延。
沈思宁的脾气是作了点,但毕竟是有颜有身材的富二代,分了还无缝明星,像席延这样满心扑在学业上的书呆子,能受得了这种打击吗
谈了三年多。
心里肯定也难免不舒服吧。
当然。
席延的心思确实很乱,大四课业不忙,心思本该放在下周出发德国赛展的事上,但他全然被一场意外扰得无法专心。
在他上周末去津海的计划里,有考testdaf,有复查腺体和信息素,还有帮导师线下提交材料唯独没有标记陷入发热期的oga的预想。
并且事情就发生在他刚跟沈思宁分手没多久,回到酒店,那个闯入他房间的漂亮oga,先后两次进入发热期,全都拜他的信息素所赐。
而他跟人家摸也摸了,亲也亲了,甚至比这些更过分的事也半点没落下。
总之
分不清是在信息素的催化下,还是那双眼眸太过好看,又或者两者都有,席延确确实实标记了那个陌生的oga。
当翌日醒来后,冷风卷起敞开窗户的纱帘,席延头疼欲裂,却发现整间套房里空无他人,甚至找不到半点有oga过夜的痕迹。
他大可怀疑是一场虚假的梦境。
可记忆中肌肤相贴的触感,满地狼藉的衣物,好闻的岩桂花味信息素,以及青年近在耳畔的呼吸,像黏人小狗那般反复亲吻他的脖颈。
“好香”
“你身上好香。”
每个黏腻的尾音都无法从脑海中剥离出去。
席延忽然烫了耳根,敏感地拉起衣领,怕被人看到脖颈处的暧昧红痕。
整个早上都是机械制造课,他也着实勉强地逼自己忙碌到中午才算完事。
同学们都去了食堂,他看似慢条斯理地收尾,私下拿出手机跟希尔德酒店的负责人沟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