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失眠,会想要收到对方的消息,还会搜集很多育儿文档了解相关知识。
他好像逐渐接受了他们会有崽崽的这件事。
一个小时后。
席延跟周羡共乘电梯,回到家中,在家的陈侨蹲点似的推开门,意外地热情打招呼“周羡哥来玩哇”
周羡扬起笑脸,跟beta妹子也认识,聊了两句,又跟着席延去找外婆唠了会儿磕。
等陈侨和外婆去了厨房。
小妹准备做饭,生病后有着小孩心性的外婆,玩儿似的帮忙摘菜,气氛微妙的席延和周羡,回了主卧,像要进行什么特殊交易。
本来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
可当周羡亲眼所见,席延从衣柜底层掏出了些特殊工具,有收集管、封口条之类的东西,看着危险又陌生,还是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他腿上一软,重重地坐往办公椅上,额前冒起了豆大的冷汗“你朋友现在每天都用这个东西远程寄信息素吗”
席延沉默了一下“”
周羡摸了摸脸,心想总算是不用你朋友来我朋友去的了,接着研究了会儿说明书,又拿着收集管起身,叹了口气“这个会不会很疼啊。”
席延没吱声,只摇了摇头,催促道“来吧。”
周羡准备就绪“好。”
席延只等了两秒,冰冷的收集口贴上腺体,疼痛伴随着轻微的麻痹感,而他越是释放信息素,扁状的收集管涨起来,疼痛感也就愈发放大。
直到达到了感觉腺体要被捏爆的临界点。
席延绷着脸部肌肉,开口道“好了。”
周羡应了声,接着赶紧在封口处的红点上,贴上封口条的一角,那处顿时自动收紧、密封,再被他装进漆黑的二层密封袋。
这一切总算结束了。
“还挺快的,”周羡不由得投去复杂的眼神,“不过你之前自己一个人弄肯定很麻烦。”
席延点了点头,接过密封袋,用荧光笔写上日期,再电话联系机构人员来取,然后,身为寄件人的他其实也不清楚会送到哪里。
周羡忍不住问“这个有效期很短吧”
“嗯,”席延没忍住抬手抚过隐
隐刺痛的腺体,道,“应该刚好维持到他能用上。”
所以对方大概率是在国外。
周羡止不住地叹气“延哥你就不怕被骗了一句解释也没有,就那个医生告诉你发生特殊状况,你就甘愿这样每天榨干自己的信息素吗”
这玩意儿持续一阵子还行,天天这么搞,再年轻的男大学生也是得伤身体的啊。
“”
席延摇了摇头,“他心情很糟糕,应该遇到了不太好的事情。”
周羡瞬间怔住了,险些忘记,被标记了的oga的情绪,也是会被aha感知到的,那么,或许是他防范意识太高了吧。
对方应该遇到了难言的苦衷。
不管怎么样。
席延愿意把这个秘密告诉他,让他帮这份忙,周羡心想,他一定会替对方好好藏着秘密。
同一时间。
位于加拿大的温城,私立医院里,重症抢救舱的灯光始终亮得刺眼。
沈季钰的头发微乱,衣衫也没那么平整,搀着外祖母站在玻璃窗外,像相隔着两个世界,看着无数位医生在抢救昏迷中的外祖父。
外祖母是个女aha,哪怕年迈了也不见体虚,强势地拍了拍外孙的手“不看了。”
“糟老头子害我们乖孙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