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呼吸变烫,没由来地冒出一股心慌,似被说中了,外表不过是假象,他没有看上去的那么沉稳强大。
再听下去本就是冒昧的事。
可他如同被定格在原地,楼下的袁彬把游戏玩输了,哀嚎了声,继续说着接下来的话。
“你小子别不当回事,早点领证没什么不好的,好不容易遇上个喜欢的,要是把席延弄丢了怎么办”
“你是不像我相亲一堆,但以前也不是没被aha追过啊,当年那么多人被拒绝了,可是到处在传你心里装着个人,可别让席同学听到了啊。”
席延“”
沈季钰“”
站着说话不腰疼的袁彬,叽里呱啦一堆,也说不出那个传闻是从哪冒出来的。
但那些aha在商圈有着人脉,恨不得掘地三尺,也要挖出沈季钰的理想型究竟是谁,故传闻从未消失在江湖中。
沈季钰不免眺眼看向楼上,生怕席延会冒出来似的,好在灯光漆黑,不像是有人逗留,也就放心接了话。
“哪有什么理想型,就一小孩,照着他随口瞎编的,不然那群aha能把人烦死。”
他说的都是实话,还没完全接手集团那会儿,多的是aha对他有意思,私下扬言非要把他追到手。
那时的他不像如今,稍微抬去眼神就能把人吓跑,为了不让关系太过僵硬,日后在项目合作上还得打交道,他编也要编出正当理由。
年代久远。
很多事情沉寂在岁月里。
要不是玩起了那款全息游戏,沈季钰差点没能回忆起来,他的童年当真有过某段“露水情缘”。
说来也好笑,无非是过家家,细节记不太清,只记得有个幼崽被他逼问好些天,勉为其难地答应了长大后要嫁给他。
不过,怎么感觉像是游戏里遇到的延延崽呢,以至于始终感到一丝熟悉感
但他完全记不得儿时有遇到过席延才对。
沈季钰闷闷不乐,缺失了某段记忆,想要费力搜寻,偏偏袁彬是个烦人鬼,在耳边吵个没完,烦得他想把这家伙丢出家门。
两人闹了会儿,又玩起手柄游戏,打发时间,噼里啪啦的游戏音效声,覆过楼上走路的动静,也就全然不知席延来过又离开了。
往书房走的每一步,格外沉重,心里的不安被放大,无形中撕扯着他的神经。
为什么。
他对那些谈话的在乎快要盖过了理智。
席延有病乱投医似的,又找到了孟萧,开门见山地问了些话。
aien那款养崽游戏是只能单独一方玩家以幼崽的形式出现
xii不一定。
xii要看两个玩家的共同记忆,有没有在童年的某个点重合,你想问的是这个
aien嗯。
aien没事了。
xi
i
席延关掉对话界面,深呼吸,意识到钰钰崽也好,延延崽也罢,每回见面都是一方幼崽另一方成年人,从未有过双方都是幼崽的状态。
果然是这样
沈季钰的记忆里都没有儿时的他,本该知道这点的,为何还要多此一举问得更清楚
那年他三岁左右,念幼儿园小班,沈季钰身为外婆雇主家小主人的孩子,在出国前,来到他们家住了两个月。
席延没有父母,在幼儿园被心智尚未成熟的同学欺负,嘲笑他,是沈季钰这个哥哥,吓走了那些孩子,保护他,不让别人欺负他。
那时候的沈季钰有九岁了。
席延前阵子停了药,记忆回溯,想起了那些过往,童年里关于沈季钰的一切,都是他不愿丢掉的宝物。
然而,沈季钰记不得他了,就算也服用了治疗腺体的药,影响记忆,但如今停药后也应该记起来一些才对。
哪怕只有一丁点也好。
可席延骗不了自己,哪怕是在游戏中,以三岁幼崽的模样,站在沈季钰面前,席延可以笃定的是,他的oga对幼崽的他全无半点印象。
“”
席延闷在书房里,喘不过气来,英俊深邃的五官上,高挺鼻翼泛出薄汗,露出难捱至极的表情。
他不曾有过这种情绪,更不擅长缓解,只好找到芯片手环,试图登上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