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当这种东西都主动献祭给他触碰,令他即便是还没有品尝到谢云泽的血液,却依旧有种被全身心信赖的兴奋颤栗,无意识地滚动喉结、就连鼻息都轻轻嗅着,痴迷地捕捉他的幽香
直到手边的壶忽然发出声响,明皓月眼底流转的血月消失。
“当然可以。”明皓月温和轻声地回答。
“现在,该你靠近我了。”
最后这句话,就像是充斥着前所未有的蛊惑力,谢云泽的心脏突然剧烈地鼓动起来,就连指节都猝然捏得发白。
明白他的真身和能力,却并不代表着就能够反抗,他的头皮在天然的惊惧下轻微发炸,身体却不受控制般,主动朝着他走去。
厨房的灯光并不明亮,就像是血族从来都不太爱见阳光,明皓月安静立在阴影里面,像是披着凉薄的月色,手臂安静地垂下来。
谢云泽走到他的面前,便感觉到可怖的阴影覆盖下来,他就真的像是为血族痴迷拥趸的人类,步步迈向为他献祭的道路,连浑身都有点克制不住的发颤。
他不确定明皓月到底要做什么,最终立定在他的面前,垂头的刹那感受到毛骨悚然的凉意,顺着他的尾椎骨一路炸开
有柔软却冰凉的唇瓣擦过他的后颈,甚至犬牙都似张开。
仿佛要刺破血管的危险,临门一脚的时候却硬生生刹住,只兴奋颤栗地叼住脆弱的皮肤,还有痴迷的低声喟叹,“好香啊”
“好想咬”
后面的事情,谢云泽几乎都记不清了。
跟瞿炎那强势落下烙印的感觉截然不同,他只觉得自己像是闻到了玫瑰的香气,即便颤栗却忍不住沉溺其中,仿佛真的要将自己全身心的献给对方。
等到恍惚回过神的时候,是窗外的风吹过来,他竟已经不知道何时吃完了早餐,就连家里面的凌乱都已经收拾规整。
而他自己独自坐在沙发上,难耐灼热的抿住唇,忍受着浑身涌现出来的不适,下意识去摸摸滚烫眼皮,又下意识摸摸痕迹未散的后颈。
即便内心极其不愿意承认,可每次瞿炎跟明皓月靠近他的时候,都会带给他前所未有的抚慰感,好似能够消解他的躁动。
偏偏这是谢云泽最不愿意看到的。
否则真的就像是被引诱到自愿献祭般。
视线对面就是明皓月的家,只要联想到这里,那些被抚慰的感觉骤然愈发强烈,就好像是他在想象着明皓月,纾解着自己的情热
纤细脆弱的脖颈无意识地仰起,谢云泽紧闭着眼,如同溺水般急促喘息寻找空气,直到彻底强迫自己将明皓月的身影逐出脑海。
随着这种贪念地逐渐消退,谢云泽躁动的情绪也总算是克制住了,然而等他低头去看自己身体的时候,却浮现出难堪痛苦的神色。
满沙发的凌乱狼藉、温热湿漉漉的。
全都是他自己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