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予寒再次御剑飞起,天黑后在野外大山里找了个山洞,准备露宿一宿。
一道清风诀,山洞就像是扫洒过,纤尘不染。
师予寒缓步走进去,从储物戒指中拿出水盂和水壶,倒出无根之水,将三生花放入水中。
风殊白今日为了替师予寒解毒,失血过多,先前因为没有喝到美人醉在气头上还不觉累,这会儿气消了,精神松弛下来,顿时感觉眼睛都困得睁不开了。
师予寒指尖托着它,轻轻将它放到水里,她也不反抗,躺在水面上睡着了。睡着了,都还抱着师予寒的手指。
微凉的指尖隐隐透着一股暖意,温暖,柔软,让人心安。这样温暖的感觉,她已经不记得自己多久都没有感受过了。
风殊白舒展起眉眼,睡着的她贪恋般地紧紧抱住,便再也不肯放手了。
师予寒见三生花紧紧贴着自己,一点也没有要松开的意思,她勾了勾唇,轻声道,“睡吧,花花。”
早晨,风殊白伸了个懒腰从梦中醒来,一松手扑通一声掉进水里。
师予寒慢慢抽回手指,“你醒了”
风殊白这才发现自己竟是抱着她的手指睡了一夜。
她除了小时候缠着师父要师父哄自己入睡,会撒娇抱着师父的手臂,后来她长大了,师父也不在了,她就再也没有跟任何人这样亲近过。
她竟然抱着师予寒的手指睡了一夜,还美滋滋的。
风殊白脸上刷地一下就红了。
三生花被滋养了一夜,花瓣更为莹白剔透光亮如玉,这一脸红,花瓣上便泛出一圈粉红,越发娇美可爱。
师予寒指尖点了点花尖,面露微笑,“花花,你真漂亮”
风殊白“”突然就觉得好害羞。
一人一花继续飞行,终于在第二天下午到了神秀山脚下。
神秀峰弟子和一名玉凤宗弟子早已在此等候,见到大师姐到来,那名弟子道,“大师姐,师父在与几位掌门议事说话,吩咐说,倘若大师姐到了,先回房休息整顿,明天一早正式拜访木掌门。”
师予寒在这名弟子的带领下,一路上山,到了神秀宗。
因着百门大试,神秀宗里已经住了不少各门各派的弟子,这会儿聚在小院里一起喝茶聊天,讨论这次的夺魁人选。
有人说是神秀宗的卓动,神秀宗掌门木秀之的得意弟子,二十年前大会上惜败丁蜚。
提起丁蜚,不少人为之惋惜,光化宗大弟子,掌门丁义的亲生儿子,少年英才,仪表堂堂。年纪轻轻便本领了得,修为与三宗宗主并驾齐驱。
当时光化宗与光明宗乃是同源的旁支,光化宗声望实力都不如光明宗,但是自从出了少年英雄丁蜚,后起之秀,光化宗的声望甚至就此超过光明宗,俨然成为当时的正道之首。
有人问,“那个丁蜚是不是后来被大魔头风殊白杀了”
“谁说不是十三年前,大魔头风殊白血洗光化宗,据说有人路过光化宗附近,那晚光化宗上笛声诡异,丧尸恶灵无数,哄抢分食光化宗弟子,满山遍野凄楚的叫声鬼听了都害怕其中有两个人死的最惨,一个是掌门丁义,一个就是他儿子丁蜚。他们被风殊白钉入十八颗镇魂钉,折磨了七天七夜,最后引恶灵分食,直到他们成为一堆粘着血肉的白骨,风殊白才把他们挫骨扬灰,让他们落得个形神俱灭的下场。”
有人连连砸舌,“好狠毒的风殊白”
“她是大魔头,自然狠毒无情了。”
“要是丁蜚没被风殊白害死,这次的魁首说不定依然是他。”
众人正说着,看到一位白衣少女从回廊上经过,白衣胜雪,眉眼清冷似雪,宛若雪山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