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开玩笑对不对”她流着泪,嗓音沙哑,“这是我们的事你不要牵扯其他人”
顾珩之冷笑了一声,居高临下地说“我从来不开玩笑。”
原著里的顾珩之自大、狂妄、视人命如草芥,完全不考虑别人的感受。
而他面前的少年,虽有些傲气,却与这些丝毫不沾边。
短短六年,一个人的变化居然会这么大。
季临雪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受,但他更加确定,自己一定要帮顾珩之平安度过那件事。
两人走到寝室门口,顾珩之刚按开指纹,面前的门突然被人一把拉开,沈少言看着他们,满脸惊愕“你们两个背着我出去玩了”
“只是刚好碰见。”顾珩之面不改色,“今天周六,你怎么来学校了”
“你还好意思说,我今天去你家跑了个空,要不是我问了管家,都不知道你最近没回去,你昨天还骗我”沈少言愤怒地控诉着顾珩之。
“这种事有什么好说的。”
他像是一瞬间失了所有情绪,面色冷淡疏离,竖起高高的心防,抵御来自外界的一切关心。
沈少言一瞬间哑了火,又是担忧又是纠结地看着他。
晚饭后,季临雪主动找到了沈少言,两人去了宿舍楼后的树林。
季临雪直接开门见山“我想知道顾珩之的事。”
沈少言挠了挠脸“这是珩哥的家事,我也不好说,你还是自己问他吧。”
“我不问别的,我只是想知道他是不是还有个同父异母的弟弟”
他也尝试过在网上查找顾家的资料,但一无所获,唯一能查到的就是顾珩之的父亲,顾丰延的生平事迹。
作为商界大佬,他身上佩戴着许多闪闪发光的头衔,在社会上的影响力不容小觑。
沈少言犹豫片刻,点了点头。
“关于他弟弟的事,珩哥不让我们说。”
季临雪点头“我知道。”
顾珩之这么骄傲的人,遇到什么事只会往心里藏,不会让别人知道,就连跟他从小一起长大的沈少言,也有许多事情不清楚。
顾珩之根本就没打算告诉别人,就比如那天的巴掌。
而顾珩之之所以会允许他一步步靠近,就因为他是少数看过他狼狈模样的人,他知道他的秘密,他们之间要么成为朋友,要么成为敌人。
十二月,温度急转而下,前一天还是艳阳高照,第二天就开始刮冷风,刺骨的寒意拼了命往骨缝里钻,把不少人冻得面色惨白。
班上的同学都换上了冬季校服,校服是纯黑色的羽绒服,除了胸口缝着的校徽,没有其他的装饰,材质厚实保暖。
沈少言买了一大箱暖宝宝,堆在座位旁边。
陆俞一开始还调侃他“你买这么多是打算开店”
后来才知道沈少言根本不是自己用,而是打算送给他的女性朋友们。
前女友、现女友、暧昧对象等等,加起来大约有几十个,陆俞有时候都很佩服他,居然能把这些人的脸和名字记得一清二楚,从来不会喊错。
天气变幻无常,班上许多人都开始打喷嚏咳嗽,沈少言的暖宝宝送完以后还剩下十几张,他把这些一次性全贴在了身上,没一会儿又热得把校服外套脱了,被陆俞骂了句神经病。
结果一直作妖的沈少言还没什么事,顾珩之先倒下了。
最先发现不对劲的是季临雪,平时他们都会去晨练,但这天顾珩之没起来,季临雪叫他也叫不醒,一摸额头才发现烫得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