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姑娘？”，陈枫心头一震，春风楼中上得台面的有五六十位，难不成这些人都被蛊虫控制着。
“哪是姑娘，这里每一个嬷嬷，东家，方圆临近的宜春楼，翠红楼，哪一个不是被下了蛊。”
陈枫心头的震惊已经无法掩盖，这是云阳坊市最出名的三座妓楼，若孔家连这些普通女人都控制的话，那么赌坊，宝楼，丹药坊，这些最赚钱的门道绝对不会放过。
此刻他终于明白孔森离逝为什么吊丧的人那么多，他们不是去悼念的，而是想看一看孔森是不是真死了，更想看一看孔佑，或者是陈枫有没有得到控制蛊虫的法诀。
下意识看了一眼腰间瓷瓶，若是让花牡丹知道这里面是孔森，不知道会怎么想，但现在她知道自己处境有多糟糕，不管自己有没有得到孔森的蛊虫控制，但丧礼是自己主持的，最后陪伴孔佑的也是自己，根本解释不清楚。
“姐，你被下了什么蛊？”
花牡丹摇了摇头，“不知道，凡是在云阳坊市谋生的，基本上都得被下蛊，每个月将自己例行的灵籽交上去便能换上一枚药丸，那样就相安无事，如果拖延了或者交不起，就得听孔家的安排，反正不会有好下场。”
“那你的？”
花牡丹笑了笑，“没事，每个月我都有几个金主养着，勉强还凑合，我就怕到时候我年纪大了，时间长了，就没人喜欢我了，现在不比以前了，新生的苗子一茬一茬的，那小屁股长的，一翘一翘的，唉，我是趁现在还有些资本，多赚两个，以后估计就向着嬷嬷方向发展了。”
瞧着花牡丹沮丧神态，陈枫颇有几分不忍，“别啊，姐，我不是给了你一本花间宗的秘籍吗，采阴补阳乃是正统的修行之道，说不定哪天你就是名满天下的花魁了，到时候那些千年大派的弟子们排着队让你采摘呢。”
花牡丹扑哧一声笑了起来，“还千年大派呢，我现在连肚子里这个小虫子都对付不了，我瞧着云阳坊市马上就有一场大难了，没了孔森也不知道一个月的药丸能不能要得到，那些疯子把孔家的椅子都瓜分了，哼。”，轻哼一声，“想要推倒孔家，拿到解药，哪有那么容易，现在是把大家都害了。”
陈枫知道蛊虫的危害，真要犯起难来那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蛊虫是控制生灵最基本的手段，真要是被人下了蛊，就是金丹级别的存在也得哈巴狗般听话，同样蛊虫的控制流派更多，往往一种蛊虫的控制方法只有蛊虫主人才有。
又瞧了瞧腰间瓷瓶，若是能够从孔森嘴里把蛊虫控制的方法要出来，那整个云阳坊市都得听他的，片刻之间坊市中便会多出一个陈家来。
可念头刚起便赶忙压了下去，孔森是何等人物，自己体内还种着对方的蛊虫，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还真不能开瓶子。
“姐，我给你号号脉吧。”，他想用精神力探测一下，如果能够将蛊虫的灵魂提炼出来，即便活着，没了灵智也不会发难。
“你什么时候成郎中了？”，花牡丹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