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因为裕树是作为世界唯二满分的缘故,国家这次真的非常大方。目前为止,零零总总加起来,裕树手中已经有好几万美金,这在这个年代,应该也勉强算是一笔巨款了。
“况且自从比赛结束,国内外不少学校都有跟我联系,各种待遇都非常不错。”
“若是我后面还需要钱的话,只要出手一两件专利,并不是很难。”
言外之意,这笔钱,并不会令他伤筋动骨。
丈太郎“”表情逐渐麻木。
深深地吸了口气,丈太郎还是坚决否定道“不行,身为父亲,不能给儿子优渥的生活已经很失败了,怎么可以管年幼的儿子伸手要钱。”
果然还是该死的霓虹国大男子主义,裕树微不可见地吐了口气
“如果爸爸觉得不好意思,就当提前从我这儿借的吧”
“总之,裕树希望爸爸能想清楚,不要再继续颓废下去了。”
裕树起身,正对着眼前的男人目光认真道“还有,您或许不知道,哥哥他从小一直非常崇拜您,这些年哥哥虽然没有说过,但您这样,阵平哥哥他才是最难过的人”
裕树身后,丈太郎满是难堪地捂住脸,一张跟兄弟俩七分相似的脸上满是颓唐和痛苦。
“对不起,爸爸这些年是不是让你们很失望”
“您这只是一个普通人会做出的最普通的反应而已。”听到身后传来的话,裕树没有回答,甚至没有停下脚步。
失望吗肯定是有的,但客观来说,裕树并非不能理解丈太郎的痛苦,在对未来有着无限憧憬得时候,一夕之间失去一切,梦想工作甚至名声全部付之东流,成为旁人口中的笑谈。
其实即便失去了这些,丈太郎一开始也不是今天这样,但离开了引以为傲的拳击事业后,尝试了无数次别的工作全部一败涂地。这个时候,酒精跟逃避其实只是普通人的习惯性的逃避和懦弱而已,并不十分可耻。
扪心自问,换做自己,也不一定会比对方更坚强多少。
跟自家哥哥从小到大,对于高大的,在赛场上威风凛凛,像高山一般让人仰望的父亲的崇拜不同,裕树难免更理性些,也更能接受眼前之人其实也并非那么无坚不摧
裕树知道对方最后一定会同意的,因为没有一个父亲,会希望儿子眼中的自己,是一个糟糕的,一事无成的懦弱之人。
“喂,你刚才跟那个家伙在说什么啊拜托,跟那个只会喝酒的家伙有什么好说的”
见裕树回来,松田阵平装作不经意地从书案上抬起头来,只微微收缩的蓝灰色瞳孔昭示着这人的不平静。
果然,这家伙还是很在意得吧裕树心下偷笑,面上却若无其事地走到一旁
“没有啦,只是问了下今天来的客人而已。”
“除了那些亲戚还能有谁”这家伙,撒谎能不能有点水准啊,松田阵平翻了个白眼,无语地瞪着已经整个人缩进被子里,只剩一个脑袋的小家伙。
裕树嘻嘻一笑,毛茸茸的小脑袋半点不带怕的“对了,过几天就是哥哥生日了,裕树那天想去摩天轮”说着不等对方反应就直接躺平。
“喂喂,话说到底是谁的生日啊”
松田阵平半月眼。
不过生日那天,几个人还是来了游客馆。